“就凭你,还想劝降本将军?”
哼!
罗平安冷哼一声,继续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算哪根葱啊,也胆敢在本将军面前吆五喝六的;”
“就算是你的主子赵王刘新武前来,本将军也不卖他的面子;”
“实话告诉你,本将军此番率部驻守幽州城,抵御北上的朝廷兵马,乃是奉天靖难,以清君侧;”
“这幽州城内的数万大军,皆为正义之师、王者之师!”
罗平安“义正言辞”的说道:“反倒是你们,这些受昏聩之君、奸佞之臣蒙蔽唆使的愚昧之人,才应该及时向我讨逆大军投降倒戈,本将军可念在你们乃是受人蒙蔽的份上,饶你们不死;”
“否则——”
罗平安话锋一转:“这幽州城内的精兵悍将、强弓硬弩,定叫你们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
“罗平安,尔等要靖什么难,清谁的侧啊?”
突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幽州城外响起。www.caomang.me
声若洪钟,不怒自威,又好似裹挟着雷霆之势,让幽州城内外的两军将士都听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身披黄金战甲、腰系龙泉宝剑的欣长身影策马款款而来,直到在护城河的堤岸边这才勒住战马的缰绳。
来人,正是刚刚处理完军政要务,策马前来巡视前线的大唐王朝开国皇帝、昭武帝陈怀安。
更为巧合的是,他刚刚走到这边时,便听到了幽州叛军将领罗平安的那一番“靖难”言辞,顿时激起了陈怀安的怒火。
于是乎,这才有了他当着两军将士的面,询问幽州叛军首领罗平安的那一番话——靖什么难,清谁的侧?
哗!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于幽州城护城河两岸、城内城外对峙的两军阵中,那朝廷的两万御林军将士自不必多说,谁都认识御驾亲征的昭武帝陈怀安。
而那幽州城城外之上的叛军士兵,绝大多数都是当初的龙城南征兵马,当中也有不少人曾跟随当时的晋王殿下南下征战,自然也认得那整个王朝中、唯二可以身披黄金战甲之人。
所以,当御驾亲征的昭武帝陈怀安策马出现在幽州城外之时,驻守在幽州城城墙之上的叛军将士,顿时开始骚动起来。
有眼尖的士兵,难以置信的吼道:“是,是皇上!”
“没错,还真的是皇上啊,我认得皇上的黄金战甲!”
“我看清楚了,的确是皇上!”
“......”
一时间,幽州城城墙之上的守军士兵,纷纷开始将身子探出城墙垛口,只为一睹皇上的九五之尊龙颜,哪里还有半分紧张备战的姿态!
就连驻守幽州城的叛军将领罗平安,也被突然出现在城外战场前线的当今圣上给吓了一大跳。
昭武帝陈怀安御驾亲征的消息,身为幽州城叛军主将的罗平安是早有耳闻的。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早已经贵为当朝皇上、九五之尊的陈怀安,竟然有胆识“单枪匹马”(此刻的昭武帝陈怀安身边,仅有数名金吾卫将士在身后保护)的站到前线,直面幽州城墙之上的床子弩和投石器。
难道,他陈怀安就不怕死吗?
他就不怕被这幽州城城墙之上的床子弩射成刺猬,就不怕被城墙之上的投石器发射的石丸砸成肉饼?
连身为统兵主将的罗平安,都被陈怀安的突然出现搞得有些手足无措,可想而知此刻幽州城墙之上守军士兵们的躁动和不安。
“罗平安,你告诉朕,尔等究竟是要靖谁的难,清谁的侧啊?”
就在城墙之上的罗平安愣神之时,又一道威严无比的声音在幽州城墙内外炸响,仿佛像是晴天霹雳一般。
更令罗平安心惊胆战的是,那昭武帝陈怀安身边的金吾卫将士,竟然开始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罗平安,尔等究竟是要靖谁的难,清谁的侧啊?”
“罗平安,尔等究竟是要靖谁的难,清谁的侧啊?”
每一次质问声的响起,都犹如一道炸雷在罗平安的耳边炸响,令他惶恐不安的同时,也让他发现周遭的基层士兵看向他的眼神,开始充满了负责的怀疑神色。
是啊!
当初罗平安在校场之上发表,由幽云十六州谋士何宽撰写的《讨逆檄文》之时,可是把当今圣上陈怀安比作是,受奸臣蒙蔽的君王;
而他们幽云地区的讨逆军,说要讨伐的对象则是兵部尚书李璟瑜、魏国公常遇春、晋国公庞先楚等人。
而今,当朝皇上都出现在了幽州城外,还当众质问罗平安,到底是要靖谁的难、清谁的侧?
如此一来,即便是这些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