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就让本王一人扛下来吧!”
“殿下,此言差矣!”
秦国公王翦随即站了出来,道:“殿下虽贵为本朝亲王,又是当今圣上的胞兄,但——”
王翦话锋一转,以不容置疑的语气继续说道:“在这大唐王朝的东征大军之中,王爷说破天也不过是个先锋将军;”
“而今前线战事失利,岂有不追究主将之责,而去追究先锋将军失责的道理?”
“此事,不妥!”
闻言,定国公戚继光也站出来表态道:“我同意秦国公的意见,此番东征失利的责任,再怎么论,也不可能由殿下来承担;”
“韩国公所言,由其一人承担东征战事失利之责,亦是不妥!”
说着,戚继光站了起来,一字一句的说道:“以我所见,这东征失利之责,应由我们三位国公共同承担;”
“并且,还得在皇上面前立下军令状,在明年开春之后,必定要毕其功于一役,一举剿灭盘踞于阿飞虎岭至临津江一带的高句丽宝藏王残余,彻底平息高句丽半岛的战事!”
王翦当即表态道:“我同意定国公的看法!”
诶——
主位之上,曾经的龙城兵马副元帅、而今的大唐王朝韩国公陈庆之,看着秦国公王翦和定国公戚继光那坚定的目光,忍不住摇头叹息。
他幽幽的说道:“二位国公,你们这又是何苦呢?”
王翦、戚继光两人相视一笑,只是点了点头却不再搭话。
“副元帅——”
眼见三位国公竟然把自己排除在外,晋王陈龙象当即不干了。
可还不等他站起来再一次表明态度,就被韩国公陈庆之用严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说起来,这原本自服他哥陈怀安的陈龙象,在经历过和陈庆之留守龙城的那段日子后,他也打心眼里佩服且敬重其这位大唐儒将。
所以,在面对陈庆之的威严之下,陈龙象也终于不再坚持,悻悻的坐了回去。
陈庆之摆了摆手,道:“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就依定国公的意见办吧;”
“待到回京之后,由本帅牵头,秦国公、定国公二人与本帅一道进京面圣,将东征失利如实禀报!”
想了想。陈庆之又道:“本帅初步定于,腊月初八乘水师战船返京,剩下这段时间你们各自要安排、交接好手上的相关事宜,确保在我等回京述职期间,那高句丽王朝的余孽不得在兴兵作乱!”
“是,副元帅!”
议事结束,众人皆起身离去。
主位上的韩国公陈庆之却没有动,还叫住了准备离去的晋王陈龙象:“殿下,你留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嗯?
陈龙象眉毛一挑,当即停下了脚步。
王翦、戚继光二人不做停留,大步流星的走出王宫大殿之外。
出门之后,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却是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很显然,他们已经知道了韩国公陈庆之要和晋王陈龙象说什么。
事实上,晋王陈龙象自认为,自己在高句丽后宫做得天衣无缝之事,却早已经是大唐将领中公开的秘密。
那前朝太后,而今大唐高丽王陈灵武的生母苏婉儿,那日渐隆起的小腹又岂能瞒得住王宫之内的众多眼线?
偌大的王宫大殿内,只剩下了韩国公陈庆之和晋王陈龙象二人。
陈庆之看向陈龙象的眼神中,慈祥、愤恨、无奈交织在一起。
当初,在晋王陈怀安起兵靖难、征战天下之时,留守龙城的陈庆之和陈龙象之间的关系亦师亦友,亦父亦子。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当初陈庆之在培养陈龙象的文治武功各个方面,那都是按照培养自己儿子的标准来的,毫无保留的倾囊相授。
所以,即便是他奉旨来到高句丽统领三军,即便是他发现了前朝太后苏婉儿和晋王陈龙象之间的苟且之事,他依旧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在,这件事情却必须得有一个了断了。
否则,一旦苏婉儿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一旦前朝废帝赵灵武还活着、而且还是换了一个身份成为了大唐王朝所册封的藩王;
此消息一旦泄露,将不仅是当今圣上颜面尽失的问题,还将在大唐王朝引发不必要的骚乱。
陈庆之开门见山道:“殿下,腊月初八回京复命之前,我希望你能妥善处理好高丽后宫之事;”
“那前朝太后苏婉儿腹中的孩子,留不得!”
想了想,陈庆之又补充了一句:“殿下,大丈夫何患无妻,这一趟高句丽之行,就当是你人生中的一场试炼;”
“待到回京之后,我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