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想问问什么?”周正笑了笑说道。
冯之舒平淡中也带着一丝笑意,她说道:“相公打算告诉我自然会告诉我,不打算告诉我,我便不会让相公为难。”
多好的媳妇啊,若换作现代的某些小仙女们,估计早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吵翻天了。
周正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便低头附到冯之舒耳畔道:“她就是雁荡山的土匪头子江九儿!”
此话一出,一直淡然处之的冯之舒也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啊!她就是江九儿!”
“嘘!”周正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道:“别告诉别人,燕然那丫头也别说,如今我们已经和雁荡山上的土匪讲和了,双方不再动刀兵,而且诶这次她算是帮我的忙才受的伤,算我欠她一个人情。”
冯之舒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江九儿,又看了看周正,随后重重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从怀中摸出一些银两交给冯之舒,周正又说道:“闲了去集市上买些肉类,给她补补!”
“嗯!好!”冯之舒再次点头。
交代完这些之后,周正便打算去军营安排一下守夜的事情。
因为来的时候并未掩饰,所以狂刀门的那些人还是可以寻着血迹和车辙印找到这的。
他们明目张胆的冲击军营或许没那胆子,但晚上偷袭,却不得不防。
所以,周正便想安排四队人马轮流守夜。
然而,他刚走出院门,便见林业带着几名随从来到了家门口。
“要出门?”林业问道。
自从上次镇北关分别之后,林业便再无半点动静,原本游击将军的职位似乎也石沉大海了。
如今他突然造访,必定有事。
于是周正忙道:“去军营安排些事情,不过不急,总兵大人先请进屋。”
林业点了点头便向屋内走去。
这时正巧看到冯之舒在清洗带血的衣物,林业见状皱眉道:“谁受伤了?”
周正早已想好了答对之语,他说道:“我的一个远房堂妹来这投奔我的路上,被歹徒伤到了,正在屋内修养。”
林业看了看屋子,又看了看周正,随后道:“罢了,不进去了,就在这说吧。”
周正也没客气,直接站在原地听着。
林业微皱着眉头说道:“朝廷的调令下来了,不过不是让你去镇北关当游击将军,而是让我去广东道担任平叛总兵官。”
此话一出,原本还一脸淡然的周正顿时全身一震,他瞪大了双眼道:“朝廷那些人是吃错药了吗?你在这当总兵当的好好的,干嘛调你去广东道?”
此时的广东还是一片不毛之地,到处都是少数民族,造反闹事如家常便饭,当然因为地域的局限性,这些人就是造反造的再厉害,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大乾自开国以来,还没见他们出过两广的地界。
因为闹事的太多,所以这地方基本收不上来赋税,每年朝廷还要调拨许多银两对这里的百姓进行安抚。
把人派去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和发配基本上没什么区别。
林业似乎也对这调令极其不满,但他并未表现出来,反而对周正说道:“不要胡言,朝廷自有朝廷的考量。”
“如今两广叛乱愈演愈烈,当地官员无力镇压,只能从其他地方调派军队过去,我不去,其他人也要去。”
“那镇北关呢?”周正又问,这才是重点。
如果林业没担任镇北关总兵的职务,他爱去哪去哪,周正才懒得管,可偏偏他现在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若他被调走了,那自己呢?岂不是又要从头再来?
林业沉声道:“朝廷已经调派了淮安侯陆瑾前来接替我的位置,虽然我和他素来不和,但不可否认,此人还是有几分能力的。”
“有他在,镇北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今日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的打算,是跟随我南下两广,还是留在白沟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