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邢州府闹腾出这么大的事情,要说赵孟珍一点都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甚至,那些被卷走的钱里,也有他的一份子。
只是,在官场上,如此明晃晃的说话,是没人敢接的,接了便会授人以柄。
所以,赵孟珍便继续打太极道:“哎呀,我要是知道这些人的来路和底细,我不就早查去了嘛。”
“难道,我身为一方的父母官,就忍心看我治下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兄弟,你若是这么看我,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看着一脸悲戚的赵孟珍,若是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个清官呢。
周正懒得与之废话:“赵大人,我再问你一遍,那些人究竟是什么来路,你同我说了,此事便和你没有瓜葛,不然你也别想好过!”
嘿,给你脸还不要脸了。
赵孟珍此时也有些生气了,他之所以对周正客气,纯属是因为上次他干掉了黑煞虎,为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现在这家伙竟如此对自己说话,赵孟珍便也不再客气。
他不咸不淡的说道:“周屯长,你是白沟屯的屯长,我邢州如何办案,你还管不着。”
说罢,他下意识的端起了茶盏。
古代人说话比较含蓄,赶人一般也不直说,而是端起茶杯。
旁边伺候的下人见状,便会高呼送客。
这样客人就得离开。
赵孟珍旁边也有下人,见赵孟珍端茶不饮,当即便高呼道:“送客!”
一般文人比较要脸面,有人高呼送客之后,便会离开。
但周正可不管那些繁文缛节,他给了张桓一个眼神,后者随即来到那下人面前,一巴掌便抽了上去。
啪!
“奶奶的,我们屯长大人话还没说完呢,谁让你瞎咋呼的?滚!”
这一巴掌把下人给打蒙了。
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
这下人别看在赵孟珍面前是条狗,但在外面却是横行霸道惯了,他哪里受过这种气。
“你……你是什么人?敢在这撒野,找死!”
“找死!我看看谁找死!”说话间,张桓直接将腰间长刀拔了出来,架到了那下人的脖颈上。
张桓上次大战杀了七八个人,再加上他本身便膀大腰圆,一脸络腮胡须的土匪像,两只眼睛再一瞪,那下人直接被吓得瘫倒在地。
这时,赵孟珍看不下去了,他寒声对周正道:“周屯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赵孟珍乃是皇上任命的邢州知府,领四品官衔,你在我这舞刀弄枪的,难不成要造反吗?”
周正扫了他一眼,随后,便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拍到了桌子上。
“看看吧!”
赵孟珍本不在意,但眼角的余光却下意识的扫了一下。
就这一下,他的眼睛便再也挪不开了。
这纸上写着的,赫然便是之前黑煞虎掌握的他的罪证。
冷汗从后背上冒了出来,赵孟珍慌乱道:“这东西你哪来的?”
“剿匪的时候,偶然所得!”周正一脸淡然。
赵孟珍又看了看那纸,随后咽了口吐沫:“旁人还有谁知道?”
“就我知道。”周正道。
看了看那纸,又看了看周正,赵孟珍对那下人沉声道:“你下去吧,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
本就吓尿了的下人,听到这话,连忙称是,随后便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周正也对张桓等人道:“你们也出去等着吧,我一会就出来!”
“是!”张桓等人应声离去。
于是,屋内便只剩下周正和赵孟珍两人。
“这东西的原件呢?”赵孟珍问,他一眼便看出来,这东西不是自己写的,而是抄的。
周正闻言冷笑一声道:“赵大人,这么点小事,你就想找我要原件,怕是过了点吧!”
赵孟珍眉头紧锁,他一脸烦躁的撇过头说道:“我当时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你就算把这东西交给朝廷,朝廷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既然如此,那便试试?”周正眉头一挑,威胁道。
此话一出,赵孟珍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原以为黑煞虎死后,自己的罪证也会烟消云散,想不到,这东西竟落到周正手里。
这下可麻烦了。
黑煞虎不管怎么说也只是土匪,他们就是提些条件也好满足。
但周正不一样,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应付的主,若真被他把这小辫子抓住,那今后自己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想到这,赵孟珍说道:“两万两白银,换你手中的东西,如何?”
周正闻言,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