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可惹恼了纨绔少年,他竟然从腰间抽出佩剑来,作势要和袁尚动手开打!
袁尚见状也把蓝布包裹的鸳鸯双刀从身后行李处拿出,随时准备扯下蓝布开打!张合索性也把大刀横在马前随时准备厮杀,随行的八位士兵也准备掏刀作战!郭图则后退,随时打算逃跑。
这时对方队伍中那位方脸的中年男子喝住了纨绔少年:“霸儿,住手!把剑收回去!”
那位纨绔少年不服气的说道:“父亲,你让我和他打一架!他仗着马匹好才让我跌下马的!”
袁尚闻言,脑瓜子飞快的转,隐约猜出对面这伙人是谁了。刚刚看方脸男子的表情像是看热闹一般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瞎胡闹,看来是没太把这件事当回事,在这濮阳地界,满宠律法严明的地区敢这么做的,大抵只有那个家族了。
袁尚见纨绔少年不情愿的把剑收回,他对着方脸男子一抱拳,说道:“您的公子有些太霸道了,我原先听闻濮阳地界法度严明,这里的将领统帅治军严格,这里的父母官治安良好。若是今日令公子在这仗剑伤人,抢夺别人马匹,岂不是让这里的将领统帅脸上无光?”
方脸男子点点头,笑道:“怎么,这位公子认得这濮阳城的驻军将领?”
袁尚也笑道:“吾未曾见过,却听过他的事迹和名号,白地将军夏侯渊,长途奔袭的飞将军。还有律法严明的满宠,满大人。”
方脸男子闻言大笑,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哈哈,你看本将的名号传的还挺广!回去和老满说,他酷吏的头名也流传开来了。”
其他随行之人也都跟着一起哄笑。
“这位公子既然知晓这濮阳城律法严明,怎的还敢私藏这么多兵器,莫不是要谋反或者其他诸侯派来搞破坏的?要是被官府知道了还不得把尔等全部拿下?被那律法严明的满宠抓到地牢里审讯一番?”方脸男子的话锋一转,用眼睛扫视袁尚一行人手中的兵器。
郭图闻言已经准备跑了。张合也随时挥刀劈了这位方脸男子!
袁尚却爽朗一笑:“这位先生真是说笑了,身逢乱世,又坐拥千金之马,我与家丁自备一些武器只是防身之用罢了。想我颍川荀氏也不是吓大的,一路也遇到过毛贼,还不是这武器换来的平安?今日若无武器,我等难道要被令公子的宝剑屠戮不成?再者这位先生说话用双重标准,您的公子可以佩剑,我等为何不能带刀?莫非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方脸男子哈哈大笑:“怪不得这么能说会道,也不怕我的霸儿。原来是颍川荀氏的族人!你这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甚是有趣。敢问荀彧是你何人啊?”
袁尚不做声,扫视了一下方脸男子,回答道:“荀彧乃是我族中的兄长,吾父乃是荀彧父亲的兄弟。敢问阁下可认得我那荀彧兄长?”
方脸男子笑道:“荀彧我见过几面的,你既然是他的族弟,那么应该有荀氏的玉佩吧?”
袁尚看到对方虽然笑,但是已经皮笑肉不笑了,他明确感觉到方脸男子随时会出手!
袁尚则十分淡定的从怀中掏出荀谌留给他的荀氏玉佩,随后拿在手中向着方脸男子展示了一番。
方脸男子看了看玉佩,摆摆手:“看不懂看不懂。你既然不卖马,我们也不能强买。好啦,霸儿,随爹回去!”
纨绔少年虽然一百个不舍气,但是还是上马随方脸男子离开了。
袁尚轻出一口气,随后压低声音对众人说:“速速离开!赶紧出城!”
出城后,袁尚才长出一口气。
张合问起刚才的事情,袁尚则连连说“侥幸”二字。
“儁乂兄可知刚刚那对父子是谁?”袁尚问道。
“定然是濮阳城的世家大族子弟!没想到竟然这么霸道,想强买强卖!”张合怒道,“若不是三公子你一直和他们保持客气,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便出手斩了那对父子。”
袁尚摇摇头,说道:“儁乂兄,若真的斩了那对父子,我们恐怕活着走不出濮阳地界了。你可知道那方脸的汉子是谁?”
张合摇摇头。
“那对父子明显口音不是濮阳当地人,他们说话的口音与昨日住宿客栈的当地老板完全不一样。再加上方脸汉子说话的内容,我断定他是濮阳城的驻军统帅,夏侯渊!而他口中的老满,就是以酷吏闻名的满宠!刚刚强买马匹的少年则是夏侯渊的儿子夏侯霸!若是我们出手,以夏侯渊的武艺,儁乂兄未必能斩杀,据说夏侯渊武艺高强,勇猛善战,手中大刀,背后铁弓,都十分厉害。尤其是他的箭术,非常厉害!即便我们斩了曹军的大将,但是必有千人万人追杀,我们恐怕很难逃出此地!”袁尚也不卖关子,直言相告。
张合闻言点点头:“在满宠治下的地界敢这么霸道强买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