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她又带点忧伤、怨气的语气道:“……你……你怎么能干出强虏人家妻女来淫辱、然后杀人灭口那种事?……你家里有不少美貌的师妹、侍女,并且神木城里的青楼也那么多,你为什么还去干那种人神共愤的事?”
虽然被上官秋水质问,梁风心中却升起一股异样的暖洋洋的感觉——她现在这么质问他,说明她心地还是相当的正直善良,并且心中可能也有点在意他了,因为这质问似乎带着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少爷我是假的啊!以前那些东方轻峰干的事少爷我怎么管得了?”念头闪过,他又想:“当然这个原因少爷我是不能告诉你的。……唉,既然伪装成东方轻峰,那么就要认下他的这些历史烂债!”
于是他语气沉重道:“媳妇儿你说得是,少爷我是不该干那些事。不过少爷我现在已经醒悟过来,痛改前非了啊!”
“我太爷爷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觉得他说的对吗?”上官秋水又问道。
“对,很对!比如那木无忧,他本来就是伪君子,虽然之前竭力装成君子的模样,但还是不经意就露出了伪君子的底色!”梁风干笑几声应道。
“你……你……你不要说别人,我说的是你!”上官脸色又是一白。
梁风应道:“我?嘿嘿嘿,凡事都有例外不是?少爷我就是例外!”
上官秋水又沉默了片刻道:“就算你现在改了,没干那种事了,但是你以前干过的那些事就能当做不存在了吗?”
虽然上官秋水说的还是指责的话,梁风心中却起了一些对她的敬重之意——这个便宜媳妇儿似乎还有几分‘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的情怀。
“……嗯,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心中对东方轻峰之前的烂事还无法释怀,现在想从自己身上找些能让她释怀的理由……”心中念头一闪而过,他沉默片刻,又一脸真诚道:“媳妇儿你说得是!现在少爷我心中已经十二分的痛悔,但是那以前的事已经改不了了。少爷我只能说以后绝不再做那种事,并且还要多做好事,以弥补以前罪过!”
“但愿如此吧……”上官秋水幽幽道。
沉默了片刻,梁风又一把抓住她的一只纤纤玉手,笑道:“媳妇儿,你看最近少爷我表现的这么好,该奖励下吧——来,亲一下!”
上官秋水用力一甩手又退开了好几步,脸色飞红道:“你……你怎么整天就想这些事?”
自觉的努力了半天连带还为了东方轻峰做的烂事而忏悔,可现在依然被无情的拒绝了,梁风心中即失望又冒着浓浓的酸气,脸色沉了下去道:“那你说少爷我该想什么事?”心中又想:“这个便宜媳妇儿看来最多只能得到她的身体,想得到她的心那是无望了。……哼,如此也好!”
于是他冷哼一声道:“自己的媳妇儿都不让亲?那好,少爷我找仙水宗的师妹亲去。”丢下一句硬邦邦的话,他转身往那仙水宗那些女执事的营帐方向而去。
走出了一段距离,梁风扭头看了下——上官秋水似乎还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他的离去,心中的怒气怨气酸气消失了大半,暗道:“马勒戈壁,自己伪装成东方轻峰十年多来,似乎变霸道了不少,越来越不会替对方设身处地的考虑了。”
站住想了片刻,他又往回走去——
看见上官秋水的眼睛里泪光盈盈,梁风的心顿时又软绵绵的,笑道:“媳妇儿,谁欺负你了?”
上官秋水抬起泪眼看着梁风道:“你不是要去找仙水宗的师妹吗?怎么不去了?”又转身疾奔而去,越跑越快,很快就消失在海滩的拐角处。
这次轮到梁风脸带苦笑的呆呆站在那里。可他等了半天,也不见上官秋水回转,于是就自己的营帐里去了。
第二日一早,山风刮过,通过那听觉敏锐异常的‘传音神蛊’他似乎听到了隔壁那仙水宗的营帐处传来了嘈杂声。于是他囫囵吞下一大块鲜嫩喷香的海鱼肉,就出门祭出疾风舟往山坳另一边的仙水宗营帐区飞去。
到了仙水宗入道期执事的营帐区,梁风挡住一个从人群中出来的后土宗女执事问道:“这位师姐,发生了什么事,那么多人围在那里?”前面不远处,一大群人层层叠叠的围在一个营帐前——那营帐的篷布上绣着色彩鲜艳、线条生动的各种鲜花。
“有个叫公输红雁的仙水宗女执事死了,听说是因为收了两个圣火宗执事做入幕之宾后、被那圣火宗执事被吸干了元阴死了。”
那女执事脸上浮现出几分兔死狐悲的表情,‘传音入密’道:“这位神木宗的师弟,我偷偷告诉你,圣火宗的那些执事都是邪恶之徒!据说他们修炼的什么双修功法都非常霸道,经常把人给吸成人干!……唉,那红雁师妹一定是没听过那圣火宗执事的恶名,一不小心就丢了性命。”
“哦?”想起两日前还巧笑嬉嬉的公输红雁,又看着那营帐篷布上那鲜活非常、美丽夺目的刺绣鲜花,梁风脸色黯然——这么一个美貌又好像心地不坏的入道九品精英执事就这么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