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嵇应慎?”梁风心中疑惑非常——他作为东方轻峰来到这东歧门只得罪了两个大世家——歧山嵇家和天阳郝家,现在袭击者不是嵇家,难道是天阳郝家?
“那市易堂的郝有德执事被自己下令杀了,郝正义的天阳城营正职位也被自己免了,所以现在郝家倾力来报复自己了?……”心中思索片刻,他否定掉这个推测——
这是因为,虽然梁风这个天阳院的掌院与天阳郝家有剧烈的冲突,但这冲突显然还没有危及天阳郝家的核心利益,在这情况下天阳郝家是没有理由冒着灭族的风险来袭击他的,除非天阳郝家的决策者是傻瓜,或者天阳郝家认为他们有绝对的把握摆脱嫌疑——这两者梁风知道都是不可能的——
在这全民修真的世界里,能进阶到金丹期的修士、即使只是金丹一品的,全是万中无一的人杰,天阳郝家的族长是金丹五品的门卫营二长老,怎么会是傻瓜?怎么可能是傻瓜?
至于后者,若东方轻峰真的被袭身亡,天阳院第一世家、有能力实施袭击的郝家怎么可能有绝对把握摆脱嫌疑?若没有绝对把握,他们怎么会轻易冒这种灭族的大险?
脑中灵光一闪,梁风问道:“娘亲,你确定那日参加操典的就是门卫统领嵇应慎,不是他人冒充?”
“当然!虽然说有不少幻容术能把面貌伪装的天衣无缝,可是灵力波动的特征和灵压怎么伪装?像娘亲我这样的金丹修士可以感应到几百丈远的灵压和灵力波动特征,怎么可能认错人?”戚夫人应道。√
梁风目光一闪,心中暗道:“灵力波动和灵压都是能伪装的,比如自己的‘入道隐息诀’,还比如当年那西门藏锋学的那‘圣魔遁形神功’。……mǎ lè戈壁,如此看来袭击者就是嵇应慎!那操典上的‘嵇应慎’是假的,那个‘嵇应慎’应该就学了类似自己的‘入道隐息诀’或西门藏锋的‘圣魔遁形神功’这样的功法,能伪装灵压和灵力波动!”
心里是想通了,但这其中的道理梁风当然无法向戚夫人说明,因为这么一说难保戚夫人不会怀疑到他自己头上来。
“那会是谁呢?”梁风反问道。
“东岐门境内,有这样实力的屈指可数,现在排除了魏掌门、嵇统领和叶堂主,剩下的就是卫营二长老郝世宝最有嫌疑,并且峰儿你之前也得罪过他们郝家。”说着戚夫人目光一厉,杀气腾腾道:“哼,老虎不发威当我们是病猫——峰儿,你带路,我们现在就去把天阳郝家给全灭了,然后再回头对付郝世宝!”
天阳郝家除了郝世宝是金丹五品外,还有一个郝世宝的堂弟是金丹一品,其余的全是入道期、培元期修士,以梁风他们现在这伙人的实力确实可以将之灭门。
梁风吓得一跳——他没想到这个便宜娘亲的报复手段比他之前灭洪家寨的还要激烈——灭洪家寨是有过硬的事实依据,而现在戚夫人就凭自己的怀疑就要灭人满门。
他劝道:“娘亲,这……这还是从长计议——现在只是怀疑是郝家干的,还没有找到证据。若最后发现是误杀了郝家,那会被真正的袭击者嗤笑的,并且,如果我们没有凭据就把郝家灭门,不仅东岐门的各位堂主、长老会对我们心怀疑虑,那些入道期执事的世家怕也会对我们敬而远之,如此,我们在东岐门就成了孤家寡人了。还有,郝家郝世宝有金丹五品修为,如果他隐藏在暗处伺机偷袭我们,那……那我们的日子怕也不安生。”
话音刚落,戚夫人还未开口,就听到堂口有执事高声禀告道:“天阳郝家族长郝世宝在院门外等候,求见戚堂主!”
戚夫人愣了下,问道:“谁?郝家族长?他居然敢来见本座?叫进来!”
很快,一个身穿长老法袍的横眉中年大汉就跟着一个执事后面进了初阳阁——他就是卫营二长老、也是天阳郝家族长的郝世宝。
朝戚夫人拱手见礼后郝世宝道:“戚堂主,本长老三日前才从芦山门公干回到门内。听闻令郎前些日在天阳院遇袭,我天院郝家作为本地有名的世家,却没有预先提供预警的消息,真是惭愧啊。所以本长老特意前来向戚堂主致歉的!”
说着,他又掏出一个装满各色珍稀灵药的袋子摊开放在桌上,微笑道:“戚堂主,这些薄礼略表我天阳郝家的歉意,请戚堂主笑纳!”
戚夫人与梁风对视了一眼,问道:“郝长老,你说你三日前才回到东岐门,那七日前你在哪里?”
“在西柳沼泽!”郝世宝应了声,又拿出几个玉盒放在桌上道:“戚堂主,你看看,这是本长老在‘西柳沼泽’里顺便采到的几株灵药‘四珠雾莲’。这‘四珠雾莲’有个特性,就是这花蓬上的四颗蕊珠只要一采下来就会开始逐渐变得坚硬浑浊。”
戚夫人拿过那玉盒,逐一检查下道:“看这些蕊珠的情况,确实是才摘下四五日。”顿了下又问道:“郝长老,那你怎么证明这灵药确实是你自己采摘的,而不是你买来的?”
郝世宝苦笑了下道:“这个本长老确实无法证明,只是本长老可以发个心魔咒!”说完他立马就发了一个恶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