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静悄悄的。钱郁葱和几个钱家入道初中期的子弟的目光都停在那王执事的手上,那通讯母符的响起。
时间过去了一柱香,又一柱香,那通讯灵符的母符始终没有响起。
钱郁葱脸色微变,又自己拿出了两张万里通讯符,迅速写了些字,激发了。
再等了一柱香又一柱香,依然没见通讯灵符的响声。
钱郁葱脸色阴沉,厉声喝道:“你们这些废物,站在这里干什么?快去千金楼问问!……慢,小杰你去把三爷的身份玉牌拿来!小雄你去把千金楼的掌柜全部叫来!”
两名有几分钱郁葱模样的入道四品执事响亮答应了声,一个出门狂奔而去,一个拿出一叠的通讯灵符连续不停的激发。
很快,那去拿身份玉牌的执事就回来了,他禀告一声,就把一块玉质上好的玉牌奉给了钱郁葱。
钱郁葱掏出一个镜面上黑雾缭绕的‘追魂镜’,又嘴里念念有词,喝道:“开!”
他叉指一指,那身份玉牌里就飞出了一小滴带着妖艳红光的血滴,血滴迅速变大又变大、变成了一圈薄如蝉翼的红雾,飞入那‘追魂镜’里
“轰!”一声微不可闻的轰然声,‘追魂镜’镜面上的黑雾散去,蒙着淡淡血光的镜面里出现了一个中年修士模样的人影那人影张牙舞爪、凄厉嚎叫着的样子,却没有声音发出。
“当!”手里的追魂镜掉在了地上。钱郁葱脸色铁青,厉声叫道:“谁杀了三儿?是谁杀了三儿?”
站在堂里的众位钱家子弟和几位亲传弟子都一副惊呆的模样,没有人吱声。
钱郁葱一伸手,就把几丈外的那王姓执事凌空抓到了面前,眼睛里凶光闪烁,低喝道:“你说你师傅失踪了七日,为何隐瞒不报?你这废物,活着就是白吃饭的吗?!”
“……老……老爷,师傅他……他之前也有不见好几日的……”那王执事分辨道。
“去死吧!废物!”钱郁葱一掌拍在那王执事的丹田处,抓出了一小团闪耀着毫光的精血后,又放开王执事的法袍衣领,把他扔在了地上。
那王执事扑倒在地他的丹田处出现了一个透背而出的洞,却没有鲜血流出。一手艰难的抬起,颤巍巍的指着钱郁葱,他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又浑身急剧抽搐几下,他的手臂掉落在地,不动了。
瞬间就把那团王执事的精血装入一个瓶子,钱郁葱又厉声痛斥了一番在场的诸位亲传弟子、家族子弟,然后带着那三少爷的身份玉牌往后院走去。
不久后,一艘毫不起眼的疾风舟从后院冲天而起,消失在天际边。
门卫营裘统领的山顶巍峨大殿的一间密室里。
钱郁葱施法片刻,一手虚抓,一团黑影就那‘追魂镜’的镜面里飘了出来那黑影凄厉叫唤着:“我……我怎么会死?怎么会死?……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裘震元统领一声顿喝道:“咄!三侄,是谁杀了你?”
那黑影呆了片刻,又凄厉叫道:“东郭正龙!东郭正龙!我爹定会把你……把你抽筋扒……扒……”声音渐渐低微不可闻,那黑影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中。
钱郁葱收起追魂镜,对裘震元道:“四弟,你还说三儿不是东郭正龙杀的?难道大哥我这追魂术还能有假不成?”
裘震元问道:“大哥,确定没有人发现你来我这里?”
“郗掌门总坛里。除了他还有谁能发现大哥我来你这里?”钱郁葱应了声,又道:“四弟,你太过谨慎了。现在这九道门里除了郗掌门有点难办外,还有谁是我们的对手?为何还要这般遮遮掩掩?”
裘震元道:“这是父亲当年定下的‘狡兔三窟’之策,非常高明的!父亲把我们兄弟几个分别养在看似毫无瓜葛的不同世家,就是防住万一家门被攻、一下就灭门绝后了。再说了,现在我们还可以假装成敌人,这好处依然大大的你的敌人把我当做同伙,我的敌人又把你当做同伙,如此,他们一个都逃不掉,全部要死绝!”
“嘿,现在九道门还有谁敢当我们的敌人?没有了敌人这伪装也没什么大用了。”钱郁葱应道。
裘震元道:“怎么没有敌人?若没有敌人的话,我那天纵之才的三侄儿怎么会被杀?”
钱郁葱切齿道:“东郭正龙居然敢偷杀我的儿!大哥我要把云田东郭家灭门!”
裘震元目光闪烁片刻,道:“大哥,你说东郭正龙有什么理由杀三侄儿?东郭正龙一向乖巧,若我发一句话让他把妻女送上来给我享用,他也不会拒绝的。并且,他是知道我们是一伙的,他也知道三侄儿是大哥你最宠爱的衣钵传人,那么他因为什么要冒灭门的风险把三侄儿给杀了?”
钱郁葱沉吟片刻问道:“四弟,你的意思是说,三儿不是东郭正龙杀的,而是别人嫁祸于他?”
裘震元缓缓点点头道:“对!东郭正龙没有理由杀三侄的,而那隐藏的敌人却很有理由杀三侄。并且,如果这嫁祸之计得逞,那我们就会把得力的爪牙东郭家给灭门了那样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