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为昭国、沧国,岳国,南朝之西北为叙族,东北为娄国,自出宫以来她便明白,什么都已经变了。这一年岳国的冬季特别的短,早早到了初夏,每每雨水将天空洗的澄清,从天山上流下来的水在岳国南面形成一座大湖,湖流经整个南朝,往娄国流去。点点细雨落下,在沧国洛玉河里激起点点波澜,烟雾朦胧之时,不知从哪里来了位姑娘。
姑娘一身不合时节的纱裙,带着一满箱的银子过来,买下了洛浴河边最贵的一座茶楼。
茶楼没有名字,只有一块匾,匾上一个字都没有,可茶楼里面的茶却是一绝,茶楼里面的故事也是一绝。茶楼的主人是位女子,却无人见过。
这日下着很大的雨,沧国一方环绕大山,一方是水是河,沧国四季如春,偏偏这场大雨令人硬生生地冷。这样温和的天气,或许,偶尔会下一阵子的雨,和谐得很。
细雨蒙蒙,街上的人并不多,茶楼最上面一层,房间偌大宽敞,女子一袭水青色波纹长裙摆地,一件青色外衣随意搭在身上,长发盘起,一面扇子装饰着发髻,一颗红色宝色从发顶落下垂于额前。一串银色手链随着手中翻书的动作发出清铃的声音,腰间壁色串铃点缀,朱唇之上,却是一张面纱。双眼如波流,似没有焦距一般。
难得的阴天,房中与外厅相隔的帘子被吹得前后飘动,茶楼有位专门伺候这位姑娘的姑姑,姑姑年纪不大,是唯一见过她样子的姑娘。幽静的顶楼传来淡淡的香薰味道,这股香味淡而清雅,微甜却也不腻。竹墨轻轻提一席浅紫色长裙缓缓走来,发髻上雏菊样子的玉钗左右摇动,一双桃花似水的眼睛含笑一般,直径往最里面的房间走去。
竹墨刚刚触碰到房间的大门就让她回过了神,她放下手中的书,等竹墨进来。竹墨走到她的屏风后面,欠了欠身,说:“小姐,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不知道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很好,我的在的时候若是有人找我,便说我回乡祭祖去了。”
“是,奴婢明白,”竹墨将一封信地给她,“这是早上送来的信,请小姐过目。”
“从哪儿来?”
“昭国。”
古玖橙微微一愣,接过信来却未打开。该来的总归是要来,亏是没有让她等得太久。她轻轻叹气,她不过,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又还期待什么呢?
摇摇头,“你先下去吧,晚膳就不必准备了。”
竹墨欠身,“奴婢告退,请小姐小心身子。”
信封实在一般,打开信封,不想却还有一封。她不禁冷笑,可是造作,这里面的信封却是上上等的品质!她将信封放于鼻息之下,略有牡丹花香,是她。古玖橙冷笑一声将信封开打来,如她所料。
太皇太后权倾朝野,为了权势不择手段,但她却是为了皇上,为了天下统一。新皇刚刚登基不久,南朝各国蠢蠢欲动。如今九王爷在军中势力雄厚,足以抵御外敌,但南诏各国必须整治。信封中另有一个令牌,玖橙认识,是军令。另外还有一份名单,是南诏沧国和岳国的大臣们。
她将信即刻烧毁,闭了闭眼睛,盯着自己的双手发呆。没想到,她也会有这么一天,想起那个雨夜,师傅,对不起。
第二日一早,岳国建阳城的大街上聚集了不少的百姓,吵吵闹闹地满大街都说的是同一件事情。
“喂,昨儿的事情你们都知道吗?”
“嘘!别咋呼别咋胡!这么大声要做什么,你当心脑袋搬家!”
“哎,你都知道些什么呀就说我瞎说!”
“嘘!小声点,昨夜官兵们将楚孝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都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呢!”
“什么事?肯定不是小事!没看见一大早的官兵进进出出?”
一时间大家乱成一片,遮遮掩掩,窃窃私语,官府的人这时也顾不着这些言论,都聚在楚孝王府门前。
一日前,楚孝王府。
圆圆的月亮洒下朦胧的光辉,楚孝王寂静的府邸里徘徊着一队队侍卫,长而曲折的走廊里没有一个侍卫。穿过走廊的另一头,几个宫女戴着各种被盖起来的菜肴往这边过来。房梁上似乎有什么像猫一样垂了下来,悄无声息地将最后一个宫女拖进了黑暗之中,又在她们转弯走到那条戒备森严的长廊之前,在队伍的最后多出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宫女来。
她们在一个门前停住脚步,最前面衣着华丽的女子被扶了进去,其余侍女分为两排进去,纷纷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后退了出来。玖橙跟在最后一个侍女身后进去,用极快的速度闪到屏风后面,有极快地将还来不及转身的楚孝王妃定住。
侍女们缓缓退了出去,玖橙躲上房梁之上。听着屏风外面楚孝王的一举一动。一时间,安静下来。
楚孝王的脚步声传来,玖橙调整呼吸,就在楚孝王进来的一瞬间,玖橙的眼珠移动,微微侧头,一根银针从她的口中吐了出来。就连他的样子都还未看见,却听人倒地的声音。她垂下眼睑,翻身下来,猫一般无声地从窗户出去,经过长廊,刚一转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