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橙微微抬头,蓝季枢将她的头往自己的唇上贴住,他深吻,一手擦掉玖橙的眼泪,吻住她的眼睑。玖橙突然多开,侧身开来,慌张地扯过被子包住自己的身子来。
蓝季枢抬手拉住玖橙,凑近她,“小玖,你,你哭了?”
“没有,”玖橙连忙擦掉眼泪,说,“我,我不过是个人质,如今娄国大王已经不是我阿爹了,在昭国我却没有任何价值,根本就不配让王爷挂心。”
“对不起,”蓝季枢松开手来,稍稍冷静一些,说,“我,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玖橙微愣,“死了?”
“本王离开不久,就受到肖太后的信,说是你提前起程回娄国。不过没过多久,又收到肖太后的来信,说你在回娄国的路上被猛兽咬了,之后便病死了。”
玖橙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喃喃自语,“我死了?已经死了?”
蓝季枢顺势把头放在她的肩上,环住她小小的身子,“小玖,你没死,你活生生地在我面前。”
“季枢……”
“咚咚咚!”
“姑娘,奴婢来伺候您更衣了。”
玖橙忙推开蓝季枢,“你,你快走。”
蓝季枢放开她拿走袍子,“你在槐越王府,我再来找你。”
“你……”
“姑娘,奴婢进来了。”
蓝季枢跃身上屋顶,转身不见。
来不及将心思来考与蓝季枢的重逢,夜里,玖橙发了很久的呆,直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到了王妃屋子的屋顶。
玖橙甩了甩头,等侍女们大多都走了才轻轻开了一扇窗户,不动声息地跳了进去。屋子里很暖和,王妃还是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似乎在等待,又似乎在叹息。
烛光将她的身影拉长,她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半点都没有察觉有人在她的背后。肩上传来一阵痛感,反应过来时却已经做不出要反应的动作了。
王妃的眼睛转了转,紧张起来。
“王妃不必害怕,”玖橙不慌不忙地站到她的面前,王妃应该不过而立之年,却看起来格外的沧桑。褪去了锦罗绸缎不过是一位普通的贵妇人罢了。
“我是昭国派来的人,是来帮您的。”
“你是谁?”
“我并未封住王妃的哑穴,王妃能说却不喊,是因为根本不在乎这条命吗?”
王妃反问:“人各有命罢,有刺客会错失刺杀的最好时机吗?”
玖橙解开她的穴道,王妃动了动身子走到一边,“坐吧。”
“多谢王妃。”
“是昭国皇室的礼仪,你是姑妈派来的人?”
“正是。”
王妃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姑妈还是行动了,在本妃知道王爷秘密的那一日之后,就一直想着姑妈会如何行动。这一天,还是让本妃等来了。”
玖橙并不知道王妃在说什么,却警惕地拿出信件递给王妃,说:“这是王妃的家书,不知王妃想要我如何帮您?”
王妃激动地打开家书看了看,放下时已经满眼是泪。玖橙递给她一方手帕,她低头接过。
“想不到皇兄早已知道,”她深吸一口气,说,“你叫什么名字?”
“王妃,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不问也好。”
王妃转头,眼中满是话语,略带激动地说,“你真的能帮本妃?”
玖橙点头,“奴婢是太皇太后派来的,来此的目的便是帮王妃您,请您直言。”
王妃苍白的脸上终于泛起一丝颜色,她深深地叹气,王妃靠了靠,眼角带泪地看着不远处的烛火,双唇紧闭,好似有什么想说却不忍说出的话。终于,犹豫了很久,她带着哽咽地说:“本妃要杀王爷!”
“是,奴婢听从王妃吩咐。”
“我要亲手杀了他!”
“奴婢定让王妃如常所愿。”
王妃轻笑,“你却也不问一问本妃为何要杀王爷?”
“王妃娘娘是主子,奴婢是下人,主子若是想说,奴婢自然愿意当一个倾听者,若是主子不想说,奴婢又岂敢多问?”
“好,说得好,”王妃有些期望地牵过她的手,说,“这件事藏在本妃心里已经二十多年了,本妃从未对人说过,你这姑娘与本妃有缘。”
王妃拍了拍她的手,王妃靠去,玖橙点一杯茶,听王妃说:“本妃自小没有母亲,只有一个长了两岁的姐姐,姐姐就像母亲一样疼爱本妃。直到十四岁那年,岳国与昭国开战,王爷以三千人抵挡昭国五万大军,岳国与昭国交好。也因为这件事,本妃的姐姐得了先皇的圣旨。可姐姐心有所属差点为了抗旨自刎,本妃不忍姐姐伤心欲绝,擅自做主上了姐姐的花轿,从此我便是姐姐,姐姐便是我。”
往后接着说:“来到岳国两年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