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国的流寇自打回自己的底盘之后,是消停了一阵子,不过近来又开始在昭国和岳国边界的天泉镇周围小打小闹,近来还闹到了安南城去,天泉镇的城主重病在身,无人掌控大局。昭国皇上便命就在边界驻守的涂刖前往安南城,谈论派兵援助之事。路上却四处听见江湖上正在广招天下英雄,偏偏这个时候,不知道这些江湖上的家伙要做什么。
涂刖坐到一家酒楼,这酒楼是被江湖上乱七八糟的人都给包下来了吗?一进去就乱成了一团。
“这不是昭国的涂将军,涂刖吗!”
说话人一身凛然正气,白衣飘飘,相貌不凡,走近涂刖的桌子,涂刖起身,点了点头,“原来是凝露阁的少主,席公子。”
席弄景走到一边,笑道:“二哥不介意我坐下来吧。”
“请坐。”
席弄景坐了下来,说:“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二哥,上次一别已有大半年了吧!二哥此次来安南城难道也是为了参加英雄大会的吗?”
涂刖大笑几声,饮酒道:“这事儿我还未曾听说,只是有事在身。”
“哈哈!也是也是,”席弄景大笑几声,“二哥说的也是,二哥这次来安南城应该也是因为娄国进犯之事吧?”
“没错,不知道席公子可有什么消息?”
席弄景点了点头,却说:“二哥,这里鱼龙混杂实在不方便说此事,不如也请二哥明日来城中的潇宣楼,与众天下英雄一同商议?”
涂刖自然愿意,抱拳说道:“这样甚好,只是我并非江湖中人,贸然前去会不会给席公子添麻烦?”
“二哥玩笑了,二哥是我的贵客,谁敢说什么?”
涂刖大笑,端起大碗来一干而尽。
“哎!季枢,季枢你等等!”李孝仁一个跃身就从三楼跳到了客栈外面,他急忙上前拦住刚刚翻身上马正欲离开的季枢。
季枢拉了拉缰绳,看向李孝仁,“自从那次计划失败之后,那边已有半个月不曾有消息。我既命了涂刖前去打探,你就好生在这里等消息。”
“你真的要去?”
“是。”
“如果是呢?”
季枢双唇紧闭,李孝仁一把抓住他的缰绳,“不要这么冲动,万一郡主没事呢。”
“等不及了,若是有事,就晚了。”
“季枢,你何时变得如此冲动?”
他也很惊讶自己会如此冲动,还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如此担心。但他必须去!季枢拉起缰绳,二话不说就策马而去,李孝仁追都追不上。
他只得摇头,转身走进客栈。
正想着刚才的事情,一个酒杯正巧不巧摔在了他的脚边。
席弄景顿了一下,侧头向酒杯摔去的地方看了看。涂刖拉过酒坛子正要倒酒却找不到酒杯了,“喂,我的酒杯呢?”
“二哥,咱们好像砸到别人了。”
“谁啊?”涂刖扭头过去。
李孝仁和他同时愣住,他脱口而出,“涂刖!原来你已经到了啊!”
“对呀,我刚刚到,正准备找你和王爷。”
涂刖拍了拍身旁的椅子让他坐下,忙敲了几下桌子,“席弄景,这位是昭国的额李孝仁,李将军。”
席弄景忙起身来,行礼,“在下凝露阁少庄主席弄景。”
“席兄有礼。”
“都说李孝仁将军驰骋沙场战无不胜,只是三年前一战之后再也不曾出现过,大家都议论纷纷,说是将军您旧伤复发,隐居养病。没想到传闻果然是传闻,李将军看上去呼吸平稳,容光焕发,哪里是有病之人?”
李孝仁笑了笑,“传闻而已,不必当真。”
“好了!说正事,”涂刖一脸认真,回头问李孝仁,“路上有些事耽搁了,王爷呢?”
李孝仁做了个嘘声,看了看左右,笑道:“你还好意思说?王爷刚走了,你要昨日就来了,王爷肯定不会走。你还能有事,路上什么事耽搁了啊?”
“没什么,就是娄国那些人又开始闹哄了,耽误了些。”
“这样啊,”李孝仁想了想,起身来,“涂刖,走吧。”
“去哪?”
“走了。”
涂刖一头雾水,就见李孝仁向席弄景说了句告辞,就拉着涂刖走了。
顺着河水过去看见的一座小城名叫北河城,延风旖半毛钱都没有,玖橙将头上的一支金钗换了一匹好马。延风旖就带着玖橙往王宫跑去。
赤壁黄沙,没想到他们竟然被水冲了这么远。
“这里离王宫有多远?”
“从大路走怕是会遇上埋伏,我们只能从小路走,快马回去应该不出三日。”
“我来时经过北河城,离安南城倒是十分近。你带我去安南城,先将我身上的毒解了,再让越大人来接我们岂不是更好?”
“这毒要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解的话,娄国就不必费尽心思用这个来杀你了。”
玖橙闭了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