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破晓,大雁盘旋,金碧辉煌的瓦砾遍布四方,皇宫正中间的大型宫殿富丽堂皇,壮丽巍峨的大殿之上,叙国的皇上池渊端坐于黄金宝座之中,身旁屏风之后隐约着的是太皇太后的身影。
朝堂之上站满了群臣,一人上前跪在中间,正是叙国的将军,艾子杉。四下一阵安静,池渊的脸上有些不悦,嘴角却是往上勾起的。
屏风之后,太皇太后笑道:“艾子杉不愧是本朝栋梁之才,不过三年就被调回国都任职,此次叙国与娄国之间的战事势在必行,娄国欺压我叙国多年,这第一仗,你打得很好。皇上,您觉得呢?”
池渊回过神来,轻轻叹了口气,不带多余情绪地说:“娄国蛮夷,此番第一仗虽然是我们胜了但绝不能掉以轻心。根据出征之前的试炼你已经通过,朕封你为……”
“皇上,”池渊心中一梗,呆呆地侧头,太皇太后道,“哀家也正有此意,不如……”
“不如就封为常将军,拜大将军副将如何?”
太皇太后笑道:“皇上长大了,做的如何分封了。哀家真为皇上高兴。”
艾子杉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呆呆地道:“微臣谢太皇太后恩典,谢皇上恩典。”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艾子杉退到两边,池渊深吸一口气,又道:“若是没有什么事要启奏就退朝吧。”
“皇上且慢。”
“太皇太后还有何事?”
“皇上不记得了吗?娄国的小答女回来了,听说是昭国的九王爷亲自送回来的。既然娄国步步为营直直相逼,那咱们也必须有动作。于昭国而言,还是对叙国有利。”
太皇太后顿了顿,又说:“哀家昨儿同几位王公夫人喝茶时听说,祁王的妹妹前不见刚满十六,祁王已派人去接她回来。”
池渊还真是差点忘了,想来他与堂姐齐王妃都是自小一同长大的,这么把这事给忘了,“太皇太后说的是,朕前几日也惦记着这事。刘昱然。”
刘昱然走上前去,拜礼,“微臣在。”
“朕就派你前去娥王寺迎接郡主。”
“微臣领旨。”
池渊起身,“退朝。”
群臣叩首,“恭送皇上——恭送太皇太后——”
褪下朝服,池渊瘫在书房的软榻上,艾子杉和刘昱然二人纷纷站在他的面前。池渊不说话,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刘昱然生怕艾子杉忍不住气,可结果他还真是没忍住。
理所应当地问:“皇上,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召微臣回宫!现在战事并不乐观,微臣在一仗中虽保全了城池,但城主都被刺杀了,微臣这个时候封赏岂不是叫人非议?”
池渊眯起眼睛,狠狠拍案而起。刘昱然顿时怔住,傻瓜!要死了啊!他正担心着,皇上却说:“你以为朕是傻子?封你不过是局势所迫,不叫你回来此刻死的人就是你。如今你已被封为常将军,随时出发增员。”
艾子杉不太明白,“皇上的意思是?”
“反正都是那个老太婆的主意!”池渊指了指一边,“这里不是朝堂,坐下说吧。”
他们纷纷谢恩,“多谢皇上。”
“朝堂之上如何你们也是心知肚明,朕甘愿忍辱偷生,只为了等她回来。”
艾子杉和刘昱然相视一眼,池渊接着说:“艾子杉,朕不会看走眼的,你不在乎朕赐你什么,封你什么官爵,对吗?”
“是的皇上,臣是为了帮皇上分忧为百姓为国家才十年寒窗考取功名。”
“朕现在就让你为朕分忧。”
艾子杉激动不已,立刻跪了下来,“请皇上吩咐!”
“朕命你与刘昱然一同前去娥王寺,明为迎接郡主回来,齐王妃临死之前告诉朕,若是朕继承大统便去娥王寺找琴儿,只要找到琴儿拿到朕要的东西,朕就不完全是一个傀儡。”
“皇上说的……”
“是传国玉玺。”刘昱然道。
艾子杉眨了眨眼睛,没太明白,“传国玉玺不是应该在皇上…不见了?”
池渊往后靠了靠,抬手示意刘昱然。刘昱然点头,对艾子杉说:“几年前,先皇逝世,玉玺就找不到了。皇上受制于太皇太后也是因为没有玉玺,只得用太皇太后的玉玺做一切圣旨的印章。”
“刘昱然,你,你为何知道?”
“朕在登基之前与昊然关系颇好,能够信任的人也只有他一人。”
刘昱然接着说:“这几年我一直为皇上秘密找寻玉玺的下落,但是无奈我的能力和权利有限,并不能去到很多别的国家。现在唯一的线索是,就是当年齐王妃也就是皇上的堂姐去世所告诉皇上的这段话。但是娥王寺戒备森严,又是个尼姑庵,即便是皇家之人,非女子也不能进入。”
艾子杉陷入沉思,池渊激动地说:“艾子杉,所有朕要你为朕找到琴儿,将她带回来。朕要亲口问问她玉玺到底在哪里,若是没有,朕也要问问她,问问她……”
“皇上……”
池渊摇摇头,“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