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奕乔新派到嘉裕城驻守的官员和李孝仁同一天抵达,他们到来之前,杵乐已经和娄国几位大人将嘉裕城整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烂摊子就是专门留给新来的城守的。&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交接完毕,李孝仁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行头准备休息休息,谁知道杵乐却出现在自己的房里。李孝仁从娄国皇城一路走来,收拾了不少叙国的残余兵力,一路都未休息好,此刻看见杵乐倒是有些不愿意。
李孝仁自顾躺了下去,也不管杵乐是不是还在自己房里,闭上眼睛不问世事。杵乐走过去一把掀开他的被子,他无动于衷。李孝仁与杵乐不熟,但是听说岳国杵大人向来风度翩翩,也不像是随随便便进人家屋子里来掀被子这种人呀。
他起身来还未开口责备,就听杵乐说:“李大人莫生气,实在有情况在下才不得已进来的。”
李孝仁收回刚到嘴边的话,杵乐便说:“这件事情本是娄国的大事,但昭国是南朝大国,此番帮助我们岳国实在感激不尽。既然现在我们三国已经联手来对抗叙国了,那这件事情也应该告诉李大人一声。”
“杵大人说的是什么事情?”
杵乐想了想,压低声音,说:“娄国的答女被叙国将军钟晟俘虏了。”
李孝仁眨了眨眼睛,问道:“答女?那岂不是给了叙国一张王牌!此等大事娄王可是知道了?”
“还未知道,没人敢说,现在只祈祷答女能自己逃出来了。”
“那么小怎么逃啊…”李孝仁愣了两秒,突然站了起来,一脸惊讶地说,“你说的答女该不是小玖吧!”
杵乐被他吓了一跳,愣愣地点头。
李孝仁低骂了一声,“完了,完了完了,连小玖都被俘虏了,这仗还打什么啊,投降吧。”
“李大人何以这么说啊?答女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一个人杀了一头巨蟒才受伤的,况且听说答女之前就受了重伤。”
李孝仁闭了闭嘴,答女之前不是……都是他的错,哎!
“怎么会怎么会,”李孝仁焦急地在屋里踱步,“小玖不是应该在宫里好好呆着吗,怎么会被钟晟抓走?”
“这事情说来话长,总之是季川他们前来嘉裕城的时候遇到了,后来变被抓了。”
李孝仁思前想后,忽然想道,“是不是要转移军队?”
杵乐点头,“是,是啊。”
“我跟你一起去,不等了,马上走!”
“啊?等等,李大人,等等!”
李孝仁拿了衣服就往身上穿,一面说:“不等了,还有什么时间等的?马上整装出发!”
杵乐忙跟上李孝仁,娄国已经收敛了派出来的军队,除了赫连郯的军队和嘉裕城以外的娄国大军纷纷撤回王宫。跟新城守一起来的还有二十车的粮食,岳国的存粮怕也是不够了。
川杨刺史府。
与钟晟说的一样,她住进刺史府开始就没有见过其他大人,就像这个府邸除了她没有其他人一样。
玖橙坐在床上调整气息,老夫子的药果真都是上好的,不过几日她已经可以使用内力了。若不是身子虚了些,她现在应该可以离开了。她站起身来打开窗户,冬日的阳光将她笼罩着,身上暖意洋洋。
阳光恰好,她伸手挡住耀眼的光,清风徐徐,飘来淡淡的木棉花香。木棉吗?她记得扶蕊最喜欢冬天,也喜欢木棉花。
那棵木棉树开的正盛,满树的血红在玖橙看来是如同夕阳一般的美丽。那些花儿好似在笑,让她想起扶蕊常常笑嘻嘻地唤她,郡主郡主。
她低了低头,望见那棵树下的白衣少年。玖橙歪了歪头,那少年抬头看着木棉树发呆,白色的衣裳没有任何花纹,就这样被风微微吹动着。长长的头发没有被束着,随意地在风中飘动,却是这么的自然,与木棉花在同一个框架中,正是一处景色。
玖橙缓缓走到那人身后,那木棉花偶尔掉落几片血红的花瓣,她伸手,接住。低头之间,面前之人便转过身来,“你又来了。”
“嗯?”玖橙缓缓抬头。
阳光之下,他的脸色似乎闪过一丝笑意,干净白皙的脸色没有一丝别样,他低着头,玖橙微微仰头带着一丝惊讶。
玖橙收回视线往后退步之时脚下石栗歪了歪脚,借一人之手将她扶住,玖橙反手抓住那只手臂。玖橙站了站脚,低头,“失礼了。”
一阵微风而来,木棉花瓣纷纷落下,如雨一般。
“若是知道你要回来,那日又何必要走?”
玖橙微微皱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北修旻背着身子看着手中的木棉花瓣,淡淡地说:“钟晟与我说的人,原来是你。”
玖橙恍然想起,钟晟说这位刺史府里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