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皇上。&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池,池墨?”
深夜,池渊在书房里看着这些战事的奏折,跟以往不同,这些折子里不再是不约而同的进攻,而是出现了停战的声音。池渊将这些希望停战的折子整整齐齐地放在面前,低头思考着。
他的国家,是以侵略为主的国家,从小到大他的皇祖母就告诉他不进攻别人,别人就是来进攻你。所以他不断地发起战争,不断地进攻,直到将周边的小国小部落全数打败。他以为这次也一样,叙国与娄国是百年的敌对,但他们没有娄国一样有那么强大的后盾,昭国的存在是一个特例。
所以他开始寻找大国的支持,只要是能够帮助他扩大土地的人,他都可以接受。但这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池墨出现的时候他一点儿都未发现,门口的侍卫也全然不知道去了哪里。池墨半跪在地上,带了一丝微笑。
如果说这个皇宫里还有谁能让他相信的,估计也只有池墨了吧。
“皇兄看什么如此入迷?”池墨站起身来,走到池渊旁边,他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折子,又走到另一边坐了下来。
池渊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你怎么回来了?临湘的战况如何?”
“皇上放心,有北修先生在,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北修旻?他去临湘城了?”
“是,他们在临湘城外守了这么些天一点成绩都没有,”池墨冷笑着,充斥着他们的无能,“如果还不让北修先生过去,怕是他们要在临湘城外安家了吧。”
池渊微微一愣,转而大笑起来,“哈哈,池墨你,你还会说笑话?哈哈哈!”
然而池墨并不觉得好笑,他对那些将军的无能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反而是另一件事让他有些上心,他黑着一张脸,说:“菱儿回来了?”
池渊收起笑脸,戴着微笑,点了点头。
他表现得如此淡定池墨是心知肚明的,那个他们曾经用生命去保护的小妹妹,却因为皇族的事业而牺牲了。
不过池墨却来不及多想那些对于他来说无聊的过去,“看来皇兄遇到了些难题,或许是小妹带回来的。不过皇兄,如果可以,请满足小妹的无理要求,这是这座宫殿欠她的。”
池渊何曾不这么想?只是,“若是这宫殿只有朕一人说的话算数,菱儿想怎么样都行。”
是啊,池墨差一点儿就忘记了那个人的存在。
“皇兄莫要担心,臣弟可否去探望菱儿?”
“你要去看她?”池渊轻笑一声,想道,“她可最怕你了,之前还说你外出征战了,她才稍稍安心。”
池墨倒是一点儿都不介意,“是吗?我这个做哥哥的,妹妹这么些年不曾回家,怎么都应该去看一看。”
“呵呵,好啊,她昨儿搬到宫外的府邸去了,朕让侍卫带你去。”
“宫外?”池墨微愣,“是太皇太后赶她出去的?”
池墨说的话让池渊有些惊讶,平日里的池墨是相当的冷静,如此的话万万是不会说的。池墨见池渊的样子便已经猜到,脸色微微一沉,说:“这就是我们的忠心。皇兄,明儿我会去看菱儿,然后就会去临湘城。皇兄,多保重。”
“池墨,你……”
池墨走到门口,突然回头说:“皇兄是位好皇上,勤政爱民,扩大疆土,但却不能当自己的主人。人人都说是因为池昔死了,所以皇兄才能继任皇位,但我却觉得皇兄比池昔更适合这个国家。可是皇兄,我近来在想,若是池昔,又会如何面对那个人呢?会不会……”
自那天起,池渊一直都在思考池墨说的话。他说的本是没有错的,若是换成池昔,为了这个国家,为了人民,他无法忍受有人在这个国家做出任何迫害人民的事情。但是他,一直以来都无从知晓。
现在临湘大捷,这个国家危在旦夕,他是这个国家的君主,但却无法为自己的子民做什么。一味地,一味地听了别人口中的话,听着别人告诉他应该怎么做。他已经厌倦了,池墨说的没错,他应该做自己的主人,他才是天子!
“皇上今儿不太舒服,来人啊,”关郑钺又下令道,“送皇上回寝宫去!”
“等等!”左森突然开口,他斜眼看着关郑钺,有些不屑地说,“关大人什么时候开始能在这大殿上面命令皇上的侍卫了?难不是老夫耳朵有问题,听错了?”
关郑钺半点不把左森放在眼里,趾高气昂地说:“左相已经退休了,还是顾着自己的身子得好,其他旁的事情不劳左相担忧了。”
“你,关郑钺,岂有此理?老夫不过数日未上朝,你就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你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不要紧,你现在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是吧!”左森气急败坏,他本想告老还乡,因为身体原因迟迟未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