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徐文壁来说,这些都是麻烦。
毕竟徐文壁的身上兼任的差事,是去南方支援,和两广的地方兵合并一处,严格来说,他只是路过。
毕竟,因为大明安安静静蛰伏了六年,这些跳梁小丑,居然胆敢作乱,甚至于会同混沌邪神,擅动刀兵,而暹罗蕞尔小国,也敢以言诱之。
他们没有恭顺之心啊。
此时。
被临时改造为中军大帐,白虎节堂的一处廨厅之内。
蓝道行一身青绿色的道袍,施施然的挡在大门口,引得来往军士纷纷侧目。
前日听到此人的名号,徐文壁就知道这是个大麻烦。
这是皇帝身边的人,但是一来没有皇帝明文,二来没有朝堂明文诏书,他也不能擅自跨越州府出兵啊。
这已经是过分了。
定国公徐文壁看到此人便颇感头痛。
“蓝道长,这些事不该由徐某节制,何必苦苦纠缠?”徐文壁示意其他人先行进去,躲是躲不过了。
“只要定国公答应借兵,蓝某即刻就走,绝不叨扰国公。”蓝道行倒也干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徐文壁干脆拒绝,你空手白舌便想借兵,这是借兵?你干脆杀了我吧。
蓝道行也不为怵,又复归于堂前静坐。
要不是烽火台被炸了。
他要不是联系不到皇帝,何至于与这位定国公反复纠缠。
徐文壁绕开这位瘟神,打起精神,走入正堂内。
立马有随军的钦天监修士跟进,拿着一份蓝光莹莹的题本。
“国公,这是庙堂上要你转交给海总宪的文书,你请过目。”
“海总宪至何处了?”徐文壁立马肃然起敬。
这也是一位惹不起的。
徐文壁已经打算启程离开了,这里面牵涉到东西太多。
经过港口血战,京营做的已经足够多了。
常言道:功不可占尽,他把事儿全干完了,岂不是显得其他人很无能。
更何况还有身处南衙的那位魏国公。
都是姓徐的,到底是分不开啊。
手下偏将立马起身回禀:“已至松江府城。”
定国公立马说道:“即刻给海公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