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听见了耳畔响起皇帝的声音,满天风雪在此刻凝结。
“就依蓝道长所言行事。”
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帝亲自以大法力降下圣喻。
徐文壁惊讶的看了蓝道行一眼,拱手拜道:“臣徐文壁谨遵帝命。”
魏国公徐鹏举抬起头,恭敬的说道:“臣遵旨。”
众人送走了皇帝,这才起身,徐文壁按剑而立看向蓝道行:“不知蓝道长要多少兵马?”
蓝道行摊开手掌:“五千足矣。”
徐文壁差点没蚌住,京营五千精锐之士,这已经足够把松江彻彻底底的翻上十回了。
“五千精兵,道长你莫不是在说笑?”
“道长开口便要我五千人,这是半个军,两个营,你这是要攻打南衙?”
蓝道行却居然还思考了一下:“这已经是最少的情况了。”
魏国公徐鹏举不由的开口说道:“道长到底有何打算,不妨说出来,我们也好磋商,五千,这已经过分了。”
且不说,这位不曾接触过军队的道长有没有能力带领五千人行军安营,排兵列阵,就是吃喝拉撒都是大问题,这位莫不是餐风露宿辟谷习惯了?
蓝道行犹豫了一瞬:“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们确定要听?”
定国公徐文壁思前想后,到底是不放心就这么将军队交给他:“我就不信,天还能塌下来,道长,请说罢。”
魏国公徐鹏举当即跳开三丈远:“等等,徐某可不想掺合,你们等徐某走远了再说。”
定国公徐文壁没好气的挥挥手,这亲戚都是狗屎。
其余人也纷纷远离。
蓝道行咳嗽一声,对于这位主动往火坑里跳的倒霉蛋表示同情,但这也是人家的要求嘛:“国公爷,想必知道陛下的身世吧。”
徐文壁擦了擦额头,僵硬的点点头。
蓝道行附在徐文壁耳边,既然是这位与国同休的顶级勋臣要主动请缨,那也就怪不得他了,小声说道:“太后娘娘凤体抱恙,陛下敕令蓝某一路追查,这才发现,居然有人胆大包天在贡品里做手脚,蓝某从苏杭一带,查着查着,最后你猜怎么着,这些东西居然都是从山东曲阜流出来的。定国公,你说,这五千人是不是少了些?”
凤体抱恙,一个丹境修士?
这怕不是腐化吧?
定国公徐文壁一点点的转过头来,陛下,太后,孔家,这都到齐了:“蓝道长?”
我们素日以来也是无冤无仇吧,为何要害我啊!
我就算是问了,你就不能拒绝吗?
“国公,这可是你自己要打听的,蓝某是个实诚人。”蓝道行再补上一刀:“还有一件事,你猜一猜这么多牛头人都送往何处了?”
就说定国公徐文壁在港口查到的牛头人,他也跑不掉。
徐文壁指着徐家的密室,张口欲言:“那不就是...”
忽然他意识到这里面都是妇孺的尸骨,那些异端的牛头人可是一个都没有啊,徐阶此人在潜意识里还是看不起这些怪物啊。
而山东孔庙,这几年实在是不太安分守己。
响马作乱,勾连山西买卖军马,伙同徐家贩卖奴隶,还牵扯到宫里了。
定国公徐文壁长叹一声,怎么就这么难呢:“哎。”
蓝道行躬身请命:“国公,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