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顺从无比,甚至带着几分期待,她手足并用爬上玉阶,突破了浩瀚的灵光,皇帝周身是无量量的光明,鲛人紧张的闭上双眼,顺着精神上的联系,缓缓探出手来。
两人十指相扣,原本模糊的联系瞬间加强,从指尖接触的部分,有酥酥麻麻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一股难以描述的隐秘联系自两人之间升起。
鲛人已经浑身一颤,呼吸急促,终于仰头挺腰,鱼尾绷如新月,泣不成声从丹唇中吐出几声呜咽。
“对不起,嘤嘤嘤...”
朱翊钧沉默了一瞬,头皮发麻,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这下倒更加不好安置了。
两人的感官居然发生了同步,鲛人几十年如一日的渴望在灵能的作用下开出了花。
世界呼应了这个愿望。
鲛人现在可以和皇帝感同身受了,敏感度加强十倍的那种。
“妾身是不是做错了?”鲛人低着头,抱紧了薄薄的衣衫,绝望的说道。
这实在是过于亵渎了一些。
她好想死。
太丢分了。
鲛人给皇帝的第一印象,全被她毁了。
“没有。”朱翊钧沉默了一瞬,其实这个术法毁去也很简单,把鲛人扔到酆都大狱中,细细磨碎了,如此反复几遍,什么联系都没有了。
皇帝最擅长的就是用简单粗暴直接的手段,打破一切。
只是。
这些手段都是用来对付敌人的。
朱翊钧当机立断,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日后,随侍左右。”
“是,陛下。”
良久。
田义胆颤心惊的走进乾清宫内,不敢抬头直视。
因为此刻祭坛已经被皇帝用大法力改造,祭坛多了一片莲池。
而那位鲛人使臣就匍匐在皇帝蒲团左右,下半身浸泡在莲池内,手执罗扇,以全然仰慕的姿态望着皇帝。
田义将头颅埋地,对这位一步登天的鲛人佩服至极:“皇爷,这是三边总督和甘肃巡抚联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