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银子是多,但不想惹人注意。
谢母擦拭眼泪,愧疚道。
“时霜,抱歉啊,给你添麻烦了。”
“害,小事,人活着不就是互相麻烦来,麻烦去的过程嘛。”时霜看得透。
很麻烦,但最起码有人情味。
不像末世,相互猜忌,没有信任,那才是真正的心累和麻烦。
谢母破涕为笑:“你小小年纪,倒是比我们都通透。”
时霜想,略微出手,就能救下好人,很值得,她倒不是通透,而是爱憎分明。
今日她冷眼旁观。
明日她身陷囹圄,谁会相救?要知道,她就算有空间,孤身一人在这古代,也很难存活。
“我们快过去。”
婆媳两人互相搀扶,回到谢烐身边,可很快,大部队就停了下来。
谢母疑惑道:“还没天黑,怎么停了?”
栀子皱起眉头,死死拽着小姐的衣袖,“这狗官,肯定没安好心。”
谢烐一家,在流放队伍的前面。
时霜听到惨叫,她垫脚侧身看去,只见陈富贵等人抓着几个村女,就要解开裤腰带。
其他人,只能苦苦哀求。
“大人啊,您放过我女儿吧!她才十四岁啊!我们就是来挖野菜的,无心惊扰大人啊!”
“滚!”陈富贵一巴掌打翻他。
一个强壮的男子冲上来,但双拳难敌四手,也被官兵摁倒在地,“你们这群畜生!放开莲儿!”
被压着女子,绝望喊道:“爹!朗哥!救我啊!”
谢母气得不行,她手指颤抖。
“狗官!这一群狗官!”
谢烐拳头紧握,他眼底划过悲痛,若是他身子尚好,必定有能力将人救出。
如今,却只能苟且偷生。
“可恶!”
心中充满正义之人,无不愤怒,可他们都是自身难保之人,怎么敢去管?不为自己,也为家人。
栀子抹眼泪道:“小姐,这群禽兽…”
陈富贵怒斥道:“谁要敢阻拦,我就杀你们全家!”
村长已年迈,他白花花的胡子被风吹着,脸颊已凹陷,他用拐着指着陈富贵,十分愤怒道。
“狗官,这么多人看着,你就不怕遭报应吗?你不是娘生爹养的吗?”
“他奶奶的!”陈富贵最不能容忍有人忤逆他,看着身下的女子,顿时没了兴趣。
他一招手。
那些同流合污的官兵起身,一步步朝村长围去。
村长瞪大眼睛,惊恐道。
“你…你们想干什么?”
“臭老头,打扰老子的兴趣,老子把你剁了喂狗!”陈富贵拔出剑,用剑身在村长的身上拍了拍。
村民都害怕地围在村长身边。
村长吓得跌坐在地上,“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