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乐心想,这天下之大又岂是京城能概括的。
“你这慈幼院共收了多少人?”
“八百零四人,十二岁以下的三百六十四人。不过还在收,多是主动来了。”
“有走的吗?”
“有,多是习惯了乞讨的乞丐,他们习惯了伸手要钱要物,不习惯自己出力挣钱。”
“这样的人无可救药了。”
“是,母后。”
“习惯养成了真是不好,比如这重男轻女,女人似乎天生就是要服从男人,任由男人摆布。”
“母后可是女人中的典范。”
“我,哼,我也是隐忍多年!她们织的布都能卖掉吗?“
“能,而且卖得可好了,我采用的是奖励的法子,所有人织的布自己想办法标记好,然后售卖后看谁的布卖得好,前三名按尺给赏。所有人都很积极!”
“她们每月都能挣多少钱?”
“一两银子没问题。”
“吃住还全免吗?”
“刚开始的时候是,不过后来发现有的人很懒惰,出工不出力,于是就交钱了,就因为这个还走了一批。”
“一定有后悔想回来的吧?”
“是,母后猜得对,不过,我没收,机会给你了,你不要,那就怪不得我了。”
“是啊,怜悯之心不可烂呐!我小的时候也学过织布,还是母亲亲手教的,唉,一晃我都当祖母了。”
“母后还年轻!”
“是啊,所以还有时间。这里现在还缺什么?”
“缺夫子,虽然给的价钱很高,但听说多是给女孩子授课,为了所谓的名声就都不来。”
“自以为是的东西,谁说女子不如男,没有女人能有他们,能有他们的吃穿!”太后生气了。
“是啊,所以我想请些国子学的女学子来教课,这几日与学监大人谈过了,他支持,但,就怕女学子的家人不同意。”
“我和皇后来牵这个头,我要看看谁敢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