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大肚子男的身体里不仅是我想的那么简单,还有一个难搞的恶鬼占据着这位郝家少爷的大脑。
看清了状况,我又从背包里拿出一小把糯米,攥在手心拿到嘴前吹一口气,然后一把丢进他裂开的怪笑的嘴里。
扔完顺手两指抵住他的下巴,让他的头不能乱动,紧接着在郝少爷的天庭用我舌尖残留的血迹画一道镇鬼符。
这道符一画完,原本桀桀怪笑的郝少爷再一次发出剧烈的反应,眼珠开始失控的乱转,虽然不能再哀嚎了,但也还是发出呜呜的声响。
不出片刻,郝少爷又恢复了平静,不再闹腾。
他嘴里泛出恶臭的腥气,差点呛我的晕过去,站在床边看着这被郝少爷挣扎得凌乱的床,又看了一眼站在一帮的奎伯。
这才想起让贵气女人找一个鸡蛋煎至半成熟,覆盖在郝少爷的嘴上,而且必须使用桐油来煎。
早已经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的贵气女人,急忙愣愣的去吩咐人煎蛋,走了一半又回来问桐油是什么。
我跟她四目相对,才想起桐油在市面上早就不售卖了,只好又忍着心疼从背包里拿出了我那一小瓶桐油,递给她,又叮嘱让她省着点用,剩下的还得给我拿回来。
这时屋子里安静下来,我才开始想到,刚才郝少爷的症状和现象,身体里并不是只有一个鬼那么简单,肚子里的鬼胎,外表面相是女鬼,后来那一瞬,虽然只一下但我绝对没有看错是一只恶鬼。
这只恶鬼竟然不怕我施过法的鸡蛋,绝不简单,这个大肚子郝少爷够倒霉的,到底做过什么事,惹到这么多鬼,还沾上这么个难缠的角色。
又想起了大姨时常说的话,说的很有道理,富家大宅少进,尤其是富家的痴男更不能管。
大姨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们这行都知道,富贵人家富贵命,所以这些人的冤亲债主特别愿意跟在他们周围,一旦起了恶心做了恶事,被这些天天盯着你的恶鬼看到,就容易趁虚而入。
看来这个躺在床上的郝少爷,就证实了我的想法,被恶鬼逮住机会缠住,还不止一个。
奎伯告诉我,这个大肚子少爷郝贺,他爸就是本地最大的地皮开发商,而且本市的各个兴起行业均有涉足,所以这个郝少爷就是名副其实的富二代,自然少不了拈花惹草,那些被他采摘的无知少女和知性美女数不胜数。
近来半个月郝少爷遭遇了件怪事,有个好朋友过生日,郝少爷包下市里最有名的豪华酒店给朋友庆生,结束之后回到家,身上就开始长出一块一块像是淤青的东西,不疼,他根本没撞到什么,这些淤青最后布满全身,医院检查全身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好几天也没检查出是什么病,正在一家人苦恼着,参加庆生的一位女性找上门来,当天的女人还是平坦的肚子,没过几天肚子就变得像六七个月那么大似的,哭着喊着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郝贺的。
这种蹊跷的事郝贺哪会承认,自从遇到这个女的以来,才不过十天,肚子这么大怎么可能是郝贺的,不由分说就把那个女的给轰出去了,不仅如此还讽刺了几句。
谁知道更奇怪的是,第二天这个女的竟然死在了别墅里,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个女的家人来别墅认尸的时候,还在郝家闹了一番,谁都没想到的是,死了的女人浑身上下和郝贺身上的淤青印子一样,而怀了孕的大肚子也不见了。
这件事一过,郝贺身上的淤青印记不见了,反而肚子开始涨了起来,肚子越来越大,就怀了孕似的,才五天肚子里的鬼胎就要破体而出一样。
郝贺的母亲就是那个贵气女人,也是个人脉广泛的角色,直接就找上了奎伯,奎伯虽然在这行多年,但这种厉害的恶鬼还真是屈指可数,就找到了我。
我和奎伯正分析着,郝贺妈在一旁听到我们俩的谈话,就忍不住的数落郝庆德:“姓郝的!肯定就是你亏心事做多了,才连累到我的小贺这样的!都是你,要不是你找人把那个女人赶出去,小贺也不会被鬼折磨成这样!”
郝贺妈气得直哆嗦,说着说着还要哭似的。
这个郝家夫人的话外音,好像那个怀孕女人不应该赶出去,认下了那来历不明的孩子,她儿子就会平安无事一样,我摇了摇头,感叹着当了母亲的女人真够伟大的。
又乱成了一团,我见她们不说重点,只能问奎伯,除了这些怪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
奎伯说看到郝贺的时候,那情况没这么严重,本以为郝贺生性爱玩,不检点的生活作风和女孩子在一起,不小心招上了母子煞,一心想着把煞给化除,这个煞虽然难化,却不是很棘手,再给郝贺带上护身符就行了。
他也没有想到,郝贺不仅冲犯了母子煞,还被鬼胎附体,就想到了我这个年轻有为的小米婆,还有姥姥给我的那代代相传不到半斗的米,说什么也得把我给找来。
可谁都没想到这个鬼胎还这么厉害,在肚子里实体化了,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恶鬼。
我沉默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