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贺因为跛腿被人嘲笑过,虽然有时候装作满不在乎,但这种怨念一直在他的心里生了根。
直到尚溪玉来和他分手,说她已经爱上了张学辰,至此,郝贺对张学辰的怨念才彻底爆发。
在张学辰生日那天,他废了张学辰的右腿,将尚溪玉殴打一顿,致使尚溪玉小产。
所以,当时尚溪玉身上的淤青是真实的。
而张学辰以为尚溪玉联合郝贺一起去骗他,所以提出了分手,尚溪玉刚刚失去了孩子,又被抛弃,这才动了歪心思。
她找到一些歪门邪道,将她的三魂七魄取出一魂一魄,和刚刚失去的孩子的三魂七魄一起,做成了母子煞。
郝贺没有想到尚溪玉找上门来,面对母亲的疑惑,他谎称自己刚刚认识她十天左右,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当时郝贺和尚溪玉交往的时候,一直瞒着家里,所以郝贺的父母根本就不知道尚溪玉。
郝贺刚刚从张学辰的生日聚会上回来,身上就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淤青痕,应该就是尚溪玉刚刚生成了母子煞,所以将她身上的伤痕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作为一个契机。
之后,尚溪玉顶着一身的伤痕,肚子里带着母子煞找到了郝家,通过身体接触,使得母子煞上了他的身。
而她被赶出去之后,又寻了机会,悄悄溜回到别墅里,在子夜时分,自杀身亡,这样,母子煞才会真正转移到郝贺的身上。
所以第二天,,尚溪玉才会被发现死在别墅里,身上的淤青和隆起的腹部消失。
在母子煞刚刚转移到郝贺身上的时候,正是郝贺阳气最弱的时候,所以谢雨所化成的恶鬼也趁机上了他的身。
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之后,我捋了捋头发,疲惫的坐在了一边。
由母子煞引发的恶鬼上身,要比普通的恶鬼凶险很多,我用手指轻轻地揉了揉眉心,心里一遍遍地想着现在谁能收服这恶鬼。
郝庆德听了我的推测,急得连汗都下来了,抓着我的手一个劲儿地说让我救救他。
我有心心烦意乱地摆摆手说:“这个恶鬼有些棘手,我得去找个人来帮我。我暂时将恶鬼封印了,在我回来之前应当是没问题的。”
奎伯听了我的话,凑上来问准备找谁帮忙?我想了良久,想起了一个人。
他的师父是赫赫有名的张天师。
凌魂。
这个人是我很小的时候认识的,在某一年夏天,阳光正浓时,一个老人带着小男孩来到了我姥姥家。
这个小男孩就是凌魂。
带着小男孩来的老人张天师进屋跟姥姥说话去了,临时将凌魂丢给了我。
凌魂就站在我的面前小小瘦瘦的他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睛,和我大眼瞪小眼。
凌魂的话极少,在外面根本就不曾见过他说话,不过是因为我是米婆,和他的职业差不多,所以才能和他有几句话可以聊。
自从上一次见到现在,算算已经走了八九年,这些年虽然不曾见到,但也经常听别人提起,经过这么些年的历练,他越发成熟和厉害了。
所以,找他来帮忙,一定十分稳妥。
打定了注意,我将我的计划告诉了奎伯。
奎伯也是厉害人物,一听说张天师的名字,直接应了下来。
我简单地对郝庆德解释了一下,顺便叮嘱了几句,然后转身去看郝贺的情况。
一进房间门,我就感觉到一股怨恨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我看,如芒在背的感觉当我感觉很不舒服,下意识地以为是郝贺体内又多了个鬼。
结果我正视对面的时候,才发现这目光的主人竟是郝家的另一位夫人。
她就这样直白地盯着我看,眼睛里有些毫不掩饰地怨恨和失望。
似乎是埋怨我救了郝贺。
我目不斜视地走过去,看都没看她一眼,还是那句话,我对这种插足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十分没有什么好感。
我走到床边,郝贺应该是刚睡着,眉头微微蹙着,看样子睡得极其不安稳。
我过去稍微检查了一下,确定他体内的恶鬼被我封印住了,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异样,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将一些注意事项一字不漏地告诉郝贺的母亲。
郝贺的母亲眼角还挂着泪珠,看上去精神也不是很好。我轻轻的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是他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好插嘴。
然后和他们道了声再见,随即就离开了。
我回到我住的屋子里,倒在床上歇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在郝家别墅召魂,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但其实十分耗费体力,我在郝家的时候差一点因为体力不支而倒地。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在渡魂路上的小白脸,他是阳间的人,却为何会在渡魂路上游荡?一眼就看破了我的身份,说明道行不浅,很有可能比我还要高。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竟然带着九真玲珑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