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珠子躺在我的手心里,毫无征兆地裂了。
我看着它一分为二的珠身,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在黑珠子中央,一坨白色的,像果冻一样的团状物一动不动,这个就是母子煞,不过现在,它已经没了煞气,只是一团很脆弱的魂魄。
若是休养得当,说不定还是可以投胎转世的。
可是我看着它有些犯了愁。
我上哪儿去给它找休养生息的地儿?
按理说,最适合的地方是在冥府的古冽潭中央的往生池池水,这池水可以修复受损伤的魂魄,效果比一等一的灵丹妙药还管用。
但是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我根本就不敢,亦或者说是不能就这么贸然闯进冥府里。
我挠了挠头皮,深刻感觉将母子煞带回来是个错误的决定。
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母子煞自毁的原因是什么?
若是说它是因为被收服自断生路的话,着实有些太绝决了。
因为恶鬼还在郝贺的身上,母子煞是恶鬼的诱因,恶鬼又是母子煞的延承,按理说其中一个不应该会这样,即使是被收服。
若是这样,z很有可能是有人在暗中操控。
想到这里,我的眼神一冷。
很有可能是有人给我使绊子,让我在这件事上知难而退。
我冷笑一声,这人也太看不起我了,好歹我也是姥姥亲手教出来的米婆,虽然年纪尚小,但能力绝不输于旁人,用这种雕虫小技,真是不自量力。
我将母子煞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同时为了不让外人侵扰,我特意加封了两个符印,别人相碰都碰不得。
突然,一阵怨毒的目光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我神思一禀,立刻想了起来。
郝庆德的情人的目光!
我在郝贺的房间里遇到她的时候,她就很恶毒地看着我,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难不成是她在暗中搞鬼?
我虽然跟她没有什么身体接触,但以我的道行,想知道一个人是否拥有道行基本上还是没问题的,难不成是她的道行太高,高到我压根就看不透,还是她就是一个普通人?
如果是第一种的话……我的眼神暗了暗……如果是第一种的话,那么我之前的推理很有可能就是错误的。
母子煞和恶鬼也有可能是她引上的!
可是她这么做为了什么?争风吃醋?貌似用不着吧,我看郝庆德对她也不错啊;为了将郝贺的母亲赶出去,然后自己独霸郝家夫人的位子?这倒是有可能,但这么解释还是太牵强了些。
我想起了郝庆德在提到尚溪玉时候躲闪的眼神。
他到底在隐瞒着什么?
我拿起手机,踌躇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因为母子煞虽然是没有什么威胁了,但好歹还是一缕魂魄,操控它自毁的人的那里一般都有倒轮匣。
倒轮匣不算是什么稀奇的玩意儿,一般干我们这行的都会有,不过就是名字不一样罢了,其原理还是一样的。
倒轮匣和往生池池水的作用差不多,也是修复受损魂魄,但效果却不如往生池池水,不过聊胜于无。
一般像母子煞这种,旁人的倒轮匣是不管用的,必须要操纵者的倒轮匣方可。
因为往生池一般人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近,但需求旺盛,所以就制造了倒轮匣。
如果她真的是幕后主使,贸然去问倒轮匣容易打草惊蛇,看来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
可是,我看着手心里的这一团,这个该怎么办?
正巧这个时候有人敲门。
我急急忙忙将母子煞藏好,然后过去开了门。
门外是奎伯。
我一看是他,大喜过望,懊恼自己竟然将他给忘了。
“奎伯,你那儿有没有往生池池水?”我急切地问道。
奎伯一愣:“你要这个干什么?”
我将母子煞掏出来,告诉他母子煞被操控自毁。
“看来这件事情没有想象地那么简单。”奎伯粗重的眉慢慢地拧了起来,特别像是一块墨水疙瘩。
“嗯。”
“往生池池水我是没有,不过我认识一个人,他应该有。”
我心中雀跃,忙不迭地将手里的母子煞小心翼翼地交给了他,松了一口气。
“对了奎伯,你来找我有事吗?”我这时才想起来,有些抱歉地看着奎伯。
他一拍脑袋:“你要是不提我都忘了。”
然后说了他来找我的目的。
“你说郝贺醒了,想要见我?”我微微惊讶了一下。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悚然道:“他找我作甚?”
然后苦苦思索在渡魂车上的时候自己应该没得罪他吧,要说起得罪,也就是那个小白脸得罪了他。
“谁知道。”奎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应该是想感谢你吧,毕竟你千辛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