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地走下了楼梯,心里不禁为郝贺掬一把同情泪。
怎么会碰上这样的爹呢!
奎伯见我终于从出来了,急急忙忙地过来,然后笑着跟郝贺的母亲打了声招呼,然后拉着我就走。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走了。
直到我们坐上了出租车之后,我当机的大脑才反应过来。
“出什么事了吗奎伯?”我纳闷地问道。
“没有。”奎伯回答得十分干脆。
我奇道:“那你把我这么着急地拉出来是干什么?”
“回家吃饭!”
我:……
其实我知道奎伯这么说不过是掩人耳目,他应当是有所发现,但事态紧急,不得不出此下策。
我没再搭话,而是静静地看着窗外,心思却久久地平静不下来。
很快,我们回到了家里。
一进门,奎伯就一脸严肃地警告我说:“以后你去他们家的时候,离那个小三远一点!”
我依言点了点头。
结果奎伯说完之后,也没解释其他,而是一溜烟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了。
我:……
这是闹哪样?
我有些昏昏沉沉地吃过了饭,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虽然很累但也不是什么身体上的累,纯粹就是心累。
以前遇到过棘手的时候,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么复杂的事情。
我揉了揉眉心,看来还是我的年纪太小,见识和社会阅历尚浅。
现在该怎么办?我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
母子煞虽然已被收服,但还有投胎转世的可能,这个就不需要我来操这份心了了,当务之急是要解决封印在郝贺身体里的恶鬼。
还有一个问题,操纵母子煞自毁的人是谁?
那个人既然可以操控母子煞自毁,也可以操控恶鬼,来冲破我设下的封印。
虽然有着怀疑对象,可苦于没有任何证据,所以暂时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这件事情的后续我原本是想请凌魂来帮忙解决,但我粗略算了算来回所需要的时间至少要一周,也不知道我下的封印能不能坚持一周的时间。
我下了床,在不大的屋子里来回走着,思考着眼下的情形,不知不觉陷入了沉思。
“笃笃”不知过了多久,我被这敲门声猛地惊醒,抬头一看,竟然已经到了黄昏时刻。
门外是奎伯,说他刚刚做好了饭,让我一并过去吃。
我的肚子也是饿了,我也没顾得上做什么饭,便跟着奎伯过去了。
饭桌上,几样家常小菜,西红柿炒鸡蛋,糖醋小排骨,干煸豆角,玉米甜羹。不是很丰富,却也吃得很舒心。
饭后,奎伯拿出了一个小锦袋,递给我。
我虽然跟疑惑,但还是接了过来,正要打开时,却被奎伯阻止了。
“里面是母子煞。”
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满脸的难以置信。
奎伯不是说要交给那个有往生池池水的人吗?
怎么现在还在这儿,还被装进了锦袋里?
奎伯见我一脸疑惑,直接说道:“你交给我之后没几分钟,母子煞的魄经就已经感受不到了。”
我顿时吃了一惊。
魂魄也是有生死的,生的魂魄附着在人体,或者人死后轮回转世,而死的魂魄则不能转世投胎了,即便是用往生池池水也是徒然的。
而检验魂魄是生是死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检查魄经。
魄经类似于人类的脉象,若是魄经没了律动,光泽黯淡下来,就说明,这魂魄已经死了。
我相信,手指哆嗦着将锦袋解开,把母子煞倒出来。
试了试它的魄经,已经是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了,它的光泽也已经黯淡下去了。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有些木讷地看着手心里的母子煞,一动不动。
母子煞自毁,虽不会断了魄经,但是肯定会或多或少地伤及,就算是伤到了魄经,仍然有方法可救,等它转世投胎后又是一条生命。我竟然有一种被打败地沮丧感。
“丫头,别灰心。”奎伯拍了拍我的肩膀。
“嗯”我低低地应了一声。
奎伯见我心情不太好,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在我的身旁坐了下来。
半晌之后,他慢慢地说了一句:“静啊,你打算怎么办?”
我慢慢地抬起头,想了想说道:“我先将郝贺身体里的封印在加持一下,防止恶鬼突破,然后我就去找凌魂,亲自去拜访他。”
奎伯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外面说道:“明天再去吧,现在天已经黑透了,你也累了一天了,赶紧洗漱一下,一会儿去休息吧。”
我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回来之后并没有上床休息,而是翻箱倒柜地寻找寻找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