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路沉默的出租车司机在最后关头终于发出了点儿声。
“好的,谢谢。”
我付了车费,下了车。
出租车一溜烟跑得相当快。
我:“……”
来的时候怎么不见这等速度。
“咱们进去吧?”我转头看了看张启一,却发现张启一不见了踪影,不禁吓了一大跳。
“张启一!张启一!”
我不敢喊得太大声,所以只能小声地喊。
“这儿呢!”离我少说有几百米远的张启一朝我热情地挥了挥手。
“你是怎么过去的?”我惊奇地问道。
十秒钟之前他还站在我的身边,十秒钟之后就跑到了几百米之外。
嗯,速度还不错,值得嘉奖。
“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满脸晦气地说着,“就是不小心走了个神,结果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到了这里。”
我转头闷笑。
我刚刚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这郝家别墅里有高人布下的阵,刚开始还是挺疑惑的,后来发现是郝贺的爷爷请了一个高人留下来的,说是能保佑自家的儿孙。
不过看上去也不算太靠谱,毕竟母子煞和恶鬼这阵法可没挡住。
倒是张启一,怎么他一来,就被这阵法排斥了一下,好在效力不大,否则碰上个厉害的,张启一怕是瞬间就不在这里了。
“这个据说是郝贺的爷爷请来的高人设下的。”我提醒了一句。
“高人……这阵法是来搞笑的吧!”张启一愤愤不平地说着。
我过去摸了摸他的头,权当安慰。
“好了,别抱怨了,干正事要紧。”我低声说着。
“嗯,干正事要紧。”他欣然附和道,“那走吧,去约会。”
“啥??”
“没事。”张启一冷静的说着,然后越过我往郝家别墅走去。
我:“……”
再说一边你试试!
看我不跟你没完。
敲了三下门,开门的是郝家的管家。
管家看到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和不满,我突然有了一种不详之感。
因为管家的衣服。
一身素白,很明显是丧服。
“发生什么事了?”我心里一紧,连忙问道。
管家轻轻拭了下有些泛红的眼眶,然后哑着嗓子说道:“姑娘你还是来晚了一步,就在昨天晚上,少爷……少爷他……”
“他怎么了?”张启一的声音带了一丝凌厉。
“他过世了。”管家的声音哽咽着,在眼眶里滚了半天的泪终于是落了下来。
过世了!!
我顿时如五雷轰顶,几乎有些站立不稳,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也幸好有张启一在旁边扶着我,我才没有直接坐到了地上。
“静静。”他低声唤了我一声,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一把揪住管家的领子,大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管家正欲开口时,别墅里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谁来了?请进来吧。”我听得出来是郝庆德的声音。
身边的张启一明显是愣了一愣,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两位这边请。”管家低声说着。
“走了,你这是怎么了?”我拽了拽他的衣袖,很不解地问道。
“没事,走吧。”说完,便先一步进去了。
郝庆德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半白的头发看上去一下子老了十岁。
“二位,请随便坐吧。”
我和张启一对视一眼,但都没说话,依言找个位置挨着坐下了。
这时候又有人来敲门,不一会儿来人就来到了郝庆德的面前,对着郝庆德点了点头,随即跟着管家上了楼。
“他是家庭医生,她因为小贺的死。一时受不了刺激。”郝庆德解释道。
这个她指的是郝贺的母亲。
我半晌说不出话来,白发人送黑发人,想来肯定是很不好受。
“郝先生请节哀。”我低声说了一句,“但可否告知,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里,郝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郝庆德好像是听不得这句话,一听到我说。登时就像发了疯一般,随手抄起一个花瓶就朝我砸了过来。
我顿时就被吓了一大跳,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结果花瓶没有砸在我的身上。
是张启一帮我挡下了。
“你最好别妄动,否则我的符篆可是不长眼睛的。”张启一冷冷地说道。
“没事吧。”我担心他受伤,急忙去检查他的手臂。
“没事没事。”他柔声说道,然后又冷冷地扫了郝庆德一眼。
“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小贺!”他红着眼睛,大喊大叫道。
我心里一紧,第一反应是难道我设下的封印又被冲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