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来,我顿时清醒了。
我竟然是把我做的一个梦当作了导航!
我顿时被吓清醒了,之前虽然有些清醒但脑子还是有些浑浑噩噩的,现在彻底清醒了,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了。
张启一看见我的脸色阴沉不定,就知道出了事儿。
他在我的身后,离我三步远。
他我转过头来看着张启一,张启一皱了皱眉,大步过来按住我的肩膀,问我怎么了。
我张开嘴,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大地又是一阵震动,随即我们脚下的土地毫无征兆地裂成了一个洞,我们直直地掉了下去。
我惊叫一声,张启一猛地抓住了我的肩膀,把我拉进了他的怀里。
我们往下掉了没几秒钟就落地了,因为张启一在我的身下,所以我摔得不算很疼。
倒是张启一,就直接这么摔在地上,再加上我的重量,闷哼一声,直接昏了过去。
我吓坏了,手忙脚乱地想把他救醒,因为不知道他伤到了那里,所以也不敢挪动他,只是泪汪汪地去掐他的人中。
万幸,张启一被我掐醒了。
“你怎么样,没事吧?”我带着哭腔说着。
张启一一怔,随后温柔地笑了笑,轻轻地擦去我脸上的泪水:“我没这么娇贵,死不了。”
“对不起,我不应该……”我哭着说道。
“没事了,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就怪郝庆德。”张启一笃定地说着。
闻言,我哭得更凶了。
正哭着,我突然想起来,连忙哽咽地问道:“你哪里受了伤,严不严重?”
张启一感觉了一下,摇了摇头,只是说脚有些疼,可能是崴到脚了。
我一听,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裤子卷起,果然,他的脚腕已经肿了。
我使劲擦了擦眼泪,强迫自己赶紧冷静下来,然后去翻自己的小包。
我记得在出门之前,将一瓶缓解跌打损伤的喷雾剂随手放进了包里,心里祈祷但愿它还在我的包里,没有让我弄丢了。
翻了好久,终于在一个小口袋里找到了。
我欣喜若狂地跑到张启一的身边,然后将要往他的脚腕上喷着。
也幸亏带着这个,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自己将自己的脚腕检查了一边,最后告诉我说:“放心,没骨折也没脱臼,就是崴到了。”
“对不起。”我小声地说了一句。
他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挣扎着要起来。
我见状,连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他一顿,随即贱兮兮地趴在我耳畔说道:“有媳妇儿疼的感觉真好。”
我:“……”
看在他受伤的份上,我不跟他计较。
“咱们怎么办?你现在伤成这样,肯定是爬不上去了。”我抬头看了看地面到这里的距离,目测有五六米高,而且洞壁上没有任何可以攀爬的东西。
张启一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四处照了照,然后停在某一个方向不动了。
“唔,这里。”他说道。
我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对面有路可以走。
我有些迟疑,因为我不知道前面的路会不会有危险。
张启一像是知道了我的顾虑,轻声安慰我道:“没事,就算是有危险,也好比在这里一直这么待下去,与其在这里等着被郝庆德他们发现,倒不如咱们自己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
我点点头,然后扶着他一瘸一拐地朝前走着。这个洞穴里的路大概两米高,我和张启一在里面行走毫无压力。
即使路很好走,我们也是走得相当慢,一方面是因为张启一的脚腕受了伤,另一方面是对于前行的路抱有某些恐惧。
虽然身边这个人给了我不少的安全感,但还是冲不了对于未知的恐惧。
这个通道大约二十米左右,平时一分钟不到的路程我们俩整整走了将近二十分钟。
“静静,你累不累?咱们现歇会儿吧。”张启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
我点了点头,扶着张启一到一旁慢慢地坐下。
我直起腰,擦了擦脸上的汗,然后四处打量,警惕地看着面前,生怕会出现什么怪物对我们不利。
这个洞十分安静,不像是有什么活物,即使这样我的心也没有放松下来。
这时候,一阵阴风刮过,我打了一个寒颤。
洞内“呼呼”几声,洞口突然亮了起来。
我们被吓了一大跳。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查看,发现这里面有火把,刚刚一阵冷风刮过,竟然将它们全部给引燃了。
我关掉手电筒,和张启一坐在了一起。
休息了十几分钟,已经一点半了,正是深夜,但我却一点困意都没有。
“咱们继续走吧。”张启一提议道。
“好。”
我将他扶起来,然后慢慢地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