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一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皱着眉头,显然也是感觉这个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不过片刻,张启一轻轻地笑了笑,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论前面是什么棘手恐怖的东西,反正迟早是要面对的。”
我回头看了看来路,心里在犯嘀咕,也不知道现在回去还来不来得及。
“继续往前走吧,想什么呢。”张启一拍了拍我的头。
“没什么没什么。”我赶紧说道,然后搀扶着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如履薄冰。
“要是真的碰到了什么厉害的角色,你只管跑,别管我。”走了一会儿,张启一突然说道。
我脚下一顿,一种不安的感觉萦绕在我的心头。
我淡淡地笑了笑:“自从遇见你之后,所有的危险都是你帮我挡下来的,而现在,你还因为救我而受了伤,若是说偿还,怕是我这辈子都还不清。”
“更何况……”我看见他张开嘴想要说话,赶紧说道:“更何况,今天来到这里以后,都是我在一步步地开机关,要逃跑,也应该是你跑,而不是我。”
张启一轻轻地摇了摇头,颇为无奈,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任由我搀扶着朝前走着。
我暗暗地下定决心,要是到时候真的遇见什么危险的话,我一定要将他转移走,也幸亏他的脚腕受了伤,否则一定不会如我所愿般离开。
毕竟他帮了我这么多,而我却一直害得他身处险境,自己却拍拍屁股走人,这是什么道理。
正想得出神,这时候一阵冷风刮了过来,我鼻子一痒:“阿嚏!”
“怎么了?着凉了?”张启一有些着急地看着我,饭后
然后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我的身上。
我脸一红,幸亏洞里的灯光不是很亮,否则被他看见,我就真的是无地自容了。
我想起他身上还有伤,更是不能受凉,急急忙忙将外套还给他。
我们这次又往前走了二十分钟,然后就在一个小角落里暂时休息一下。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一点半了,正是睡眠最深的时候,这个时候睡觉的人最是没有防备。
可我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一方面是白天的时候被张启一打晕,睡了好久,另一方面,却是因为自己的过失,导致他和我一起身处险境,而且前面还有未知的凶险,所以我有些焦虑。
手机一直没有信号,想给奎伯打个求救电话也不可能。
原本这手机还可以当个手电筒来用,不过现在洞里因为刮来一阵风,有了空气流动,这里面燃起了一排火把,所以,手电筒这个功能也是没用了。
最大的用途竟然还是看时间。
早知道我就不带着我这块手表来了,死沉死沉的,而且上面还刻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花纹,看上去让人很不舒服。
我之所以每次出门都戴着它,纯粹是奎伯要求的。
他听说我这块表是祖上传下来的,据说能在危机关头保我一命,所以我每一次出去,奎伯必定会盯着我,让我把这块表戴上。
这块表跟我也有了几年,这几年间我一直在琢磨它的用处,有时间甚至想把它给拆了去,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但一想起姥姥和奎伯,我就不敢拆了,只不过从未停止过对它的研究罢了。
这么几年,这块表的奥秘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准备什么时候忙完了,有空的时候,去和我姥姥或者大姨问问。
毕竟我对这块表的好奇心还是很强烈的。
万一要是个和九真玲珑塔可以相媲美的神物呢!
我想了很久,想得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张启一看见我犯困,柔声说道:“要不要睡一会儿?”
我打了个呵欠连忙摆了摆手,在这节骨眼上,我不管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哪有什么心思睡。
张启一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我们休息了一阵子,便又继续往前走。
越往前走,这隧道越宽阔。
这时,前面又传来一声咆啸,比上一次动静大了不少,说明我们离他越来越近了。
我的心也慢慢地紧张了起来。
我还在盘算着如果这的遇到危险,要怎么说服张启一先跑,或者说让他离开,不管是不是自愿的。
我还在想着,张启一突然说道:“要小心。”
我一愣:“好。”
结果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被吓了一大跳,然后下一秒狂喜。
竟然有信号!!
我都快激动的哭了,手忙脚乱地掏出了手机。
是奎伯的电话!
“喂喂喂,奎伯你能听得见吗?”我激动地说着。
“静啊,你那边怎么那么吵?”奎伯的声音听上去断断续续的。
“奎伯,我们在郝家别墅的后院,我们打开了机关,现在掉进了一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