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垂头丧气从死者家里回来,刚到家门口就看到郝贺开着一辆商务车等在我家门口了,看到我们回来了,郝贺立刻迎了上来,问:“怎么样?”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线索。”
郝贺叹了口气,说:“这个结果意料之中。”
给他们倒了茶,我们几个都围坐在大厅里,一时间都各怀着心思,谁也没说话。
就连张启一这个平时耍嘴皮子溜得飞起的家伙也沉默了,四下里安静极了。
我听着风声从屋子上方的房顶上扫过,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再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然变脸了,心下暗自烦躁,又要下雨了,最讨厌下雨天,衣服的干不了云云?????
衣服,对了,衣服!
我大叫一声,将他们几个都吓了一跳。
张启一凑过来摸摸我的额头,关切道:“媳妇儿,你不会被吓傻了吧?”
这特么……欠收拾了吗?……
我瞪了瞪张启一,然后对他们说道:“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在保镖衣服上下咒了?”
我问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还记得郝贺以前也穿过被人下了咒的衣服,只不过是那衣服本身就是符咒,当然江湖之大,也存在一些隐秘的符咒,比如有人在水中下咒,然后让人喝下提前被下了咒术的水,那么那个人也就中咒了。
如果保镖是中毒而亡的话,很可能就是中了咒,因为咒也是一种毒,看不见摸不着的毒,却最为致命。
我把我的想法给他们说了,凌魂突然看我的眼神亮了起来,他说:“的确,死者的情况和中咒的情况很吻合。”
凌魂话一出口,我,张启一,郝贺直接就懵了,同时被吓出了一身汗。
如果真是这个情况的话,那么真的很有可能就是张子世回来了,只有他才会下咒啊,而且是在郝家下咒。
奶奶的,太恐怖了!想想都后怕!
郝贺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一把站起了说:“我要回家看着,我家人有危险。”
张启一说:“我们跟你一起去。”
我们一行人急急忙忙就坐在郝贺的商务车回了郝家,一路上我很努力的想推断出张子世这样做的理由,可是现在脑子太乱,越想反而越乱。
张启一看着我愁眉苦脸的样子,揉了揉我的脸,说:“不要想太多,静观其变吧。”
凌魂在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们来到了郝家,这时候的郝家已经混乱不堪了,家里的佣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寥寥的几个还在。
郝庆德在大厅里烦躁的抽着烟,一旁的李雪华和谢煦冉都沉默着看着外面的天色,此刻的她们在面对郝家遭受劫难的时候,再也没有了女人之间争风斗狠的心思。人就是这样,当外部环境比内在环境还紧迫的时候,他们就会团结一致,八年抗战的时候不是还喊着“国共合作,一致对外”嘛!那个时候中国的存亡比党派之争重要,那个时候的红枪大炮比笔杆子闹革命重要。
郝家如是乎!
李雪华第一个看到我们走了进来。她赶紧冲了过来,叫了声:“贺儿。”
郝庆德和谢煦冉也朝我们走过来,郝庆德在看到凌魂的时候微微一愣,然后问道:“这位年轻人是?”
“凌魂。”凌魂淡淡说道,郝庆德瞬间变了脸色。
郝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招呼我们进屋,然后拉着郝庆德在一旁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郝庆德笑呵呵的走了出来,跟凌魂道歉,说认错人了!
我和张启一对视一眼,不置可否。
谢煦冉和李雪华安静的坐在一旁,听我们分析这些郝家发生的事,都惊得张大了嘴巴,特别是谢煦冉,她自从因为郝贺的事件之后就伤心过度生病了,一直在医院调养,最近也是因为郝家的事件闹得沸沸扬扬才从医院回来的,不想郝家已经发生了如此多的变故。
甚至有些,实在是匪!议!所!思!
刷新了她四十年的人生观!
这特么好像生活在了一个假的世界!
当我们把从死亡的保镖那里分析的线索说给郝庆德听完之后,他沉默了良久,又抽了根烟,缓缓说道:“该来的,我们躲不掉的。”
当晚,在郝庆德和郝贺的挽留下,我们在郝家吃了饭,并住在了郝家。
入夜,天突然变了,狂风肆虐,一副将要倾盆大雨的前兆,我想起姥姥曾经说过的话,说,“夜雨凉凉,水鬼弄堂;将行不行,必有灾临。”呃,这其实是米婆这个职业中的一句谚语,我一直以为是瞎编的,可是姥姥经常把它挂在嘴边,听多了我也就上了心。
所以在这个当晚,我在窗户上贴了两张符篆防着。
后来的事实证明,姥姥的话简直就是金玉良言,所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现在是信服的不得了。
因为当晚发生了一件事。
符篆竟然自燃了!自燃了!我的妈妈哎!
吓死宝宝了!
幸亏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