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张启一的警察证,我们就可以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去调查尸体的去向了。
我为了这件事还狠狠的说了张启一一顿,早知道可以变,为什么上次还让我们搞得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溜进去看尸体!!!
张启一白了我一眼,说:“这个很耗法力的,而且造假的很容易露馅的。”
我“哼”了声不想跟他吵。
张启一拿着警察证大摇大摆的进去了保镖家。
出来和我们搭话的是个年老的大伯,他自称是保镖生前的叔叔,保镖的后事都是他一手在料理。
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边跟我们回忆的时候边流泪。
我听得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张启一问他:“你们最后一次看你侄子的尸体时是在晚上几点,尸体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老伯摸了摸眼泪,陷入了回忆之中,他缓缓道:“当时大概是晚上六七点左右,我们准备给他入棺,我想着再也见他最后一面,就揭开白布看了眼我侄儿,他脸那时脸色已经发青了,还有股扑鼻的恶臭。”
“哦?那你还记得那股臭味吗?”张启一问。
老伯皱了皱眉头说:“记得,怎么不记得,那臭的就像死鱼的味道似的,可难闻了。”
“那他身体腐化的怎么样了?”
“还好,还没怎么化,也没怎么肿。”老伯说道。
我回想了那天我看到的那张肿得跟猪头似的脸,那脸上突出的吓人的眼白就一阵阵反胃。
可现在老伯说尸体没怎么肿,怎么可能?
现在大热天的,尸体要腐化怎么可能不膨胀,这不符合逻辑!
随即我又想起关于尸体中咒的那个猜测,不禁心里发毛,确实有些咒能保持尸体在炎热的环境条件下还不腐化。
张启一又细细询问了老伯一些其他的事,凌魂坐在一旁静静听着,也没插话,过了一段时间,我们看问的也差不多了,就跟老伯道别,临走时,凌魂突然让老伯去拿保镖身前用过的物什出来,然后从中挑了一块手表带走了。
我们坐在车上,张启一开着车,我们凌魂这个手表有什么作用,凌魂看了看,没说话,倒是张启一在一旁打趣说道:“媳妇你现在怎么智商变低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才智商低!
你全家都智商低!
“用回光符追踪气味的记忆。”凌魂缓缓说道。
我愣了愣,半天才想起来,对啊,可以用符篆根据气味找到尸体的下落。
傻了,果真是傻了!
张启一将车子停在路边,凌魂一手拿着手表,一手开始作法。
回光符在他手边转动,不一会儿一道白光便从手表中闪了出来,凌魂定定朝着虚空中某个位置看了片刻,然后回过神来对我和张启一说道:“殡仪馆,去殡仪馆。”
凌魂一说“殡仪馆”三个字,张启一就明白了,二话不说就开着车子奔了过去,本市就一家殡仪馆,本市所有的火化任务全被这家殡仪馆包了,生意好得不得了,虽然地处偏僻,但是非常好找。
我们不一会儿就到了殡仪馆的门口,刚进门就看到一家老小抱着一个女人的骨灰盒从里面出来,哭哭啼啼的,甚是可怜。
张启一飞快的拉着我朝里面奔过去,凌魂也跟了上来。我们三人沿着回光符暗指的路线在殡仪馆的一个小房间里找到了保镖的尸体。
奇怪的是,这是一个单独的小房间,里面只有保镖一具尸体。
张启一和凌魂小心翼翼的靠近保镖的尸体,这种时候我也很害怕,脑子里全是电影里诈尸的场景,想了想,又觉得太怂,好歹我是个米婆啊,诈尸怎么了,一样制服你!
啊,好吧,其实我也只是心里这么想想,眼下确实有点害怕,特别是经历了这一连串的事件之后。
保镖的尸体被人动了什么手脚还不知道,所以万事小心总没有错。
张启一和凌魂慢慢的挑开了尸体脸上的布,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一张青紫色的死人脸,没有浮肿,没有腐烂,果真是中咒了。
“小心。”张启一对我们说道,“尸体被做了手脚。”
“可能要诈尸。”凌魂冷静的说道。
诈尸?诈尸。诈尸!
不会吧?我都快哭了,我只是想想而已,还真来啊!
凌魂话音刚落,我在中间第一个发现保镖尸体睁开的双眼,他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我,一双空洞的突出了大片眼白的眼睛。
“啊,他醒过来了!”我刚加了起来,身子已经被张启一抱着往后闪了好几米。
保镖尸体“腾”的一声从尸柜上坐了起来,身上盖住的白布掉了下来,露出一具完全裸露的男性身体。
呃??????
我尴尬的低下了头。
一旁的凌魂已经飞快的祭出了两张符篆,张启一抱着我往后退,最终将我放在了门后面。
“待会儿,我们用阵法你就用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