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郝贺讲了这个故事,他一愣,然后大滴大滴的眼泪就掉在了我家地板上,他一个劲儿说:“对不起?????”
张启一哼了一声,说:“瞧瞧你那样,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你丢不丢人!”
我白了他一眼。
张启一一贯毒舌,我真怕郝贺会被他给一说就当场自尽了。
郝贺哭着哭着就就对我们跪了下去,把我吓了一跳。
他哭着说:“是我们郝家对不起你们,但是这次请你们务必帮帮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呜呜?????。”
张启一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但他还是说道:“你先起来吧,我们跟你去看看。”
郝贺一听,如临大赦,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对我们一个劲儿的道谢。
凌魂做好了饭,郝贺也留下了一起吃,吃完我们就跟着他去找张子世了。
郝贺一路忧心忡忡,因为郝庆德这次落到了张子世的手上,张子世向来心狠手辣,这性命还在不在真是很难说的准。
不过,他看了我们一眼,心里稍稍有了些许安慰,些许希翼。
不管怎么样,总要去试试。
郝贺把我们带到一座庙前停了下来。
这是座土地庙,地处偏僻,又年久未修,显得破败不堪。
那两层的小建筑红墙青瓦盖着,那层层蜘蛛网悬在雕刻了精美花纹的梁间,厚厚的香炉灰还留在一张腐朽的供桌上,可以看得出这座土地庙鼎盛的时候,应该有不少信徒来参拜。
郝贺解释说:“这里是市里唯一一座土地庙,刚建成时香火鼎盛,我和母亲还经常来这里烧香,后来听说这里有不好的东西,来这的人就渐渐少了,最后就荒废了。”
不好的东西?
我问:“什么不好的东西?”
郝贺张了张嘴,放低了声音,说:“那时候听人说,这里有,有鬼!”
凌魂用手捻了些香炉灰仔细的瞧了瞧,又盯着那土地公的雕像愣愣的看着,张启一走到他身边,也看着那雕像。
我好奇的问道:“是这座雕像有问题吗?”
凌魂摇了摇头。
我问郝贺:“郝庆德就是在这被抓走的?”
郝贺摇了摇头,说是他看到他父亲被张子世抓走后跟踪到这里的。
我一听,脸色都要变了。
听郝贺这么说来,这可能是个陷阱。
张子世一向来无影去无踪,我们都很少能抓住他,更何况郝贺还能跟踪他。
果然,我心里正担心着。
凌魂和张启一那边就出了事。
那座土地公的雕像,它,它竟然自己笑了……
对对对,没错,你看的不是恐怖故事,而是它当着我们的面竟然笑了。
“往后退,小心。”张启一还没说完,雕塑里飞速冲出来一个人影,嘭的一声就将我撞出了好几米远。
头磕在一旁的大理石墩上,瞬间额头起来好大一个包,还有血往下流。
张启一和凌魂都跑到我身边,张启一立马将我抱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对面的张子世。
“你这个混球,就只会欺负女人。”张启一骂道。
张子世:“?????????”
失误失误,没掌握好方向怪我咯!
我疼的呲牙咧嘴,凌魂从一旁递过来一条手帕,我这次勉强捂住了额头上一片血红之色。
张子世淡淡的扫了我们一眼,再看到后面跟着的郝贺时,眼里充满了嫌弃的味道。
我不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从郝贺低头躲闪张子世的眼神里感觉到这件事似乎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张启一对着张子世叫道:“郝庆德是不是你抓了?”
张子世冷笑,算是承认。
张启一回头看了郝贺一眼,郝贺慌忙低下头去,张启一失笑了一声。
他叹道:“都说最毒不过人心,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张子世笑道:“我还有感谢诸位的仁慈啊,要不然我都无法杀了郝庆德这个狗东西。”
郝贺听到张子世说郝庆德被杀,立即吓得慌了神。
他支支吾吾的不敢相信:“你说,你说我父亲被杀了?”
张子世冷笑,讽刺道:“你知道杀那个狗东西的人是谁吗?”
郝贺愣愣的抬起头,张子世看着他一脸嘲讽,说:“不知道吧,杀他的人是你们郝家自己人。”
“谢雨!”我不禁失声叫出口。
张子世略带赞许的眼神,说:“不错,就是谢雨!”
“你骗人,我不相信!”郝贺突然暴怒,一般冲到张子世面前,抓着他领口的衣服吼道。
张子世跟被恶心的东西恶心到了一般一把甩开郝贺,然后拂了拂身上的衣襟。
郝贺愣住了,他不敢接受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