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启一回到家准备先休息休息,再去把该买的一些东西都买齐了,毕竟张子世只给我们留了三天的时间。
话说,我现在对张子世越来越好奇,好奇他一身的怪异技能,好奇他的真实身份,好奇他对郝家莫名的仇恨,好奇他有时候一些反常的举动,总之这个人全身上下好像每个细胞都透露着神秘,全身上下都是迷。
可这个迷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解开的,或许这次去完一趟昆仑山之后答案才会浮出水面。
夜半时分,张启一一直没有回来,我坐在大厅中焦虑不安,踱来踱去都不知道怎么办,于是用了最简单的方法来获知他现在的行踪和处境,问米!
这次问米和以往都不同,以往是问米用来驱除被脏东西附身的人身体里的鬼物的,这次只是探知行踪和人物的状态。
这是我无意中从姥姥给的那些书里面看到的一个问米的功能,从来没尝试过,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眼下也没其他办法,只好这样了。
我从厨房里掏了一把我们经常吃的米,到张启一房间拿了他常穿的白色道服,设好摊子,用新鲜的鸡血写了三道黄符,将它们一字排开放在摊子的案头上,点上三根线香和三根蜡烛,再一块罗盘放在案几的正中,便开始开坛作法。
我捻了一小撮米洒在黄符上,口中开始念念有词,黄符上的米粒开始颤动,随后慢慢的飘到了张启一的衣服上,我看了看蜡烛的火焰,还好都不怎么摇晃,这就证明张启一现在是安全的,他的魂魄并没有受到动荡。
有了这个结果我稍稍安下心,又开始测他的身处之地。
我再次捻了一撮米,洒在罗盘的方向指针上,将他衣服拿起来在案头转了转,然后将带血的黄符一把倒扣在罗盘的正中,同时嘴里念着咒语。
罗盘上的米粒开始滚动,指针也开始旋转,当我念咒的声音停下来时,米粒和指针也停了下来。
我看了看上面的答案,不禁愣了愣。
山洞!
罗盘的方外显示在谢雨所处的山洞里。
这么晚了他去谢雨那里干嘛?
我心里突然觉得一阵难受,我后悔了,我不该去测张启一的行踪,或许这个方法是错误的,这个结果也是错误的,张启一根本就不在那里。
我不相信这个结果!
所以我一直坐在大厅里等待着,等待着他回来,他告诉我事情真实的来龙去脉。
就这样,我一直没有睡。
指针“嘀嗒嘀嗒”的响着,告诉我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不知不觉已经凌晨一两点了,还是丝毫不见张启一的踪影,我又用罗盘测了测,发现张启一竟然还停留在谢雨的洞中。
我心里有个声音在怂恿我:一定要去看看她们俩在那干嘛!
于是,我就不知不觉的出了门。
这么晚了也没有车了,我敲开了奎伯家的门,出来开门的是林秀云,她白净的脸上蜡黄蜡黄的,身体也暴瘦了下去,像一具包着人皮的枯骨。
那天晚上我被张启一的夜不归宿占据了整个头脑,居然没发现林秀云的反常。
林秀云只看了我一眼,然后说让我等着,她叫奎伯出来。
奎伯不一会儿就开着他那两贩东西的小货车出来了,还关切的问我干啥去,我随便搪塞了一下,说去接张启一,就开走了。
我当时没注意到奎伯和林秀云两人不同寻常的神情,仿佛是饿狼看到鱼肉般的兴奋和贪婪。
张启一,张启一,你个王八蛋!
我非要揍你一顿不可!
我此时已经将张启一的母性同胞全都狠狠的问候了一遍。
深夜无人,我的车速开的很快。
突然,我的车前出现了一个女人,瘦瘦高高的,披着的头发挡住了脸。
“啊?”我吓得急忙踩住了刹车。
起床发出“咔”的一声,还是由于惯性向前滑行了一段路程。
“嘭”一声撞击。
我惊恐的发现车前的玻璃上一片鲜红的血迹。
“这,这,这??????”
我撞死人了???!!!!!!
我颤抖着下了车,看到我的车轮子地下躺着一个陌生的女人,鲜血从她的额头和后脑勺流了出来,乳白色的黏糊糊的脑浆粘在我的鞋底下。
“呜呜呜??????”
“对,对不起???”
我忍不住哭了起来。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夺去了你的生命!对不起!
不知道哭了多久,突然肩膀上被人貌似拍了一下。
我心想肯定是有人发现我了,警察马上来抓我了,我要去坐牢了,我的全部人生结束了。
我慢慢的从膝盖上抬起头,目之所及是张启一那张大脸。
“媳妇儿,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这里?”
张启一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问:“是遇到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