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翻过昆仑山的半山腰,云海匍匐在我们脚下,远看我们如行走在云海之上,有腾云驾雾之势。
我向下望去,巍峨山峰,洁白明亮的冰山都被云层遮住了,唯余千里江川一片茫茫然。
大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意境。
这样的感觉还是头一次,我几乎兴奋的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可当我抬头望上看去,那里又是另一番场景,我们眼前的山峰层峦叠嶂,而山顶还远在那一片环山之间,如天上繁星遥远而不可及。
这是赤裸裸的打击。
我们往前走,不一会儿就来到一块大石头面前,这块石头周身漆黑,如夜的精华全沉淀在它身上,上面用梵文刻着两个字:镜石
张子世对着这块石头看了又看,瞳孔中闪现神秘莫测的表情。
对于这块石碑的来历,没有人说得上来,昆仑山上我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东西数不胜数,没有人能全部窥知这里的一切,但此刻它就堂而皇之的伫立在我们面前,散发着黑色的光芒,如同夜色中吞噬的巨兽。
猝不及防间,张启一抬手触摸了一下这块石碑,下一秒神奇的事情就发生了,张启一接触石碑的那只手竟然消失不见了,哦哦,不,是隐身了。
因为只有张启一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哪儿,但是我们都看不到。这也是新奇,张启一不禁发出一声惊叹:“原来这还有隐身功能。”
奎伯很好奇,忍不住也用手掌摸了一把,不出意外的奎伯的手也瞬间就隐形了。
但是,我问张启一道:“这隐形功能是挺好,但不要时该如何解除?”
奎伯一听,扬了扬他那只“消失的”手,说:“是啊,怎么破解啊,不会一直就这样看不到吧?”
张启一尴尬的摇了摇头,说:“我暂时也不知道。”
张子世盯着奎伯和张启一那两只消失的手发呆,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此时正值夜晚,我们一行人今晚就在这里宿下。
晚上。
凌魂在帐篷里用几块大的火石生了一盆炉火,我们围坐在一起取暖。
这云端之上的海拔已经有两三千米了,温度零下二三十,到了真正滴水成冰的地步,赶路的时候全身在活动还有点热量,一旦停下来就感觉全身上下的热量都在急速流失,而且缺氧状态日益严重,好在我身上还有灵力可以维持身体所需的氧气,也就没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冷。
凌魂将剩余的青稞酒用小碗装了,架在炉火前加热,待酒温合适取下来,给我和张启一一人倒了些。
自从出了吉尔玛家我们一路上都是啃着干粮维计,可想而知现在的一壶热酒是多么稀罕的吃食。
平生头一次不嫌弃豆腐白菜难吃,因为到了绝境你才会发现有的吃就不错了。我也理解了为什么中国大饥荒的时候为什么会出现吃人肉的情况,因为在极度的恶劣环境面前,人为了生存本能是可以突破底线的。
一壶热酒下去,酒量并不是很好的我没过多久就意识涣散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些日子我总爱做梦,不由自主的去想一些东西,比如这次我又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躺在帐篷里睡觉的我突然起身了,愣头愣脑的朝着那块乌黑的石碑走了过去。
我的手很自然的抚摸上那两个梵体文字,然后我的手消失了,接着我又将正副身躯靠了上去,然后我的身体也消失了我变成了一个透明体。
睡梦中,好像我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我变成了一个傀儡,任一个不明物体操纵着我的身躯在镜石前折腾来折腾去。
最后,我竟然我发现我穿到了镜石里面!!!
是的,我竟然在石碑里!
我茫然四顾,周围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没有一丝光明,我只知道我在石头里,却意外的像站在一个偌大的空洞的黑暗世界中。
周围没一丝声音,来自未知的恐惧令我心生胆怯,“喂~”我朝黑暗中叫了一句。
我的声音在这个空间传出去很远,不久又传回了我的耳膜。
这是一个密室空间???
我根据声音判断,这应该是一个密室一样的地方,如果是一个空间声音是发散的,不会再传回来,也就是证明这里四面都有墙壁。
那,这是镜石里面的密室?
我心中猜测,可是镜石就是一块石碑,哪里来的会出现一个偌大的黑暗密室?
我移动着身体慢慢朝前走,寒意从脚底下冒出,可我不敢停下脚步。
一分钟,
十分钟,
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行走在黑暗里,看不到任何出口。
怎么办?
我开始焦急起来,万一被困在这里张启一他们都不一定知道吧?
我茫然的望了望四周,惊觉走了这么久竟然都没有碰到石壁,这很不符合常理,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