蔼蔼云层,千山白雪。
在大自然面前,再强大的人类都不值一提。
我们脚下的云海只是大自然其中的一面,狂风暴雨也只是她的另一面,她的变化莫测从远古时代开始就已经让所有生活中她身上的生物领教了。
五行相生相克,阴阳相交相合,天地万物以固有的定理相互制约生存,这才得以让万物繁衍生息,世世代代永不枯竭。
张启一说:“这便是道!”
任何事物的生长泯灭都有其自然的法则,顺着昌,逆者亡,谁都逃不过。
我不理解为什么有些人会执着于此,但现在大概明白了这真的是和生活无关的事,这是信仰,因为有了信仰才能坚持所有不能坚持的时刻。
云端之上的气候很冷,好在天气的变化稳定了一些,不会在动不动就下下雪啊,刮风啊之类的,这里一直都下雪,太恒定了。
越往高处走,我们前行的脚步越慢,最后不得不没隔一两个小时就休息会儿,到了晚上已经不知道哪是胳膊哪是腿了。
我突然觉得胸闷,喘不过气来,张启一见状抱起我就给我输灵力,灵力下去之后身体稍微好受了一点,可是又伴随着疼痛接踵而至。
痛,好痛。
我疼得在睡袋里翻来覆去,额头冒汗。
凌魂守在我身边,一脸担忧的看着我,张启一去找张子世拿解药去了。
“滋啦”的一声,张子世的帐篷被张启一掀了开来。
此时张子世正在帐篷里靠着羊腿,见张启一气急败坏的走进来,不禁笑了笑,他手上依旧没有停止靠羊腿的动作,用眼神细细的打量着张启一。
张启一也不客气,直接往他对面一坐,言归正传道:“张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我此次来的目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张子世笑道:“年轻人不要心急嘛~”
张启一瞬间变了脸:“看来张先生没有合作的诚意咯?”
火堆上的羊腿散发着诱人的肉香,张子世撕下一半递给张启一方才道:“我的东西带来了没有?”
张启一道:“什么?”
张子世笑道:“九真玲珑塔。”
张启一冷哼道:“张先生可真是会算计,小心总有一天聪明反被聪明误。”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座小塔,可不正是九真玲珑塔!
张子世的手触摸到塔身的那一刻突然笑了,他看着张启一道:“这就不劳张先生操心了,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也不能离开谁,除非你不顾及张小姐的死活了,哈哈哈哈”
卑鄙!
张启一暗自吐槽道。
“解药你总可以给了吧?”张启一问道。
张子世慢慢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色瓷画秘釉的小瓶子扔给张启一,张启一接过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外面的飞雪从帐篷的小口子里飘了进来,冷风穿梭而过,吹得炉火明明灭灭,张子世一手拂着手中的九真玲珑塔,望着帐外的白雪出了神。
盗亦有道,何为盗?何又为道?
张子世拿着解药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疼得几近昏厥。
奎伯也来了,看到我疼得没个人形了,焦急的在一旁走来走去,他一个劲的嚷嚷:“要是在家就好了,还可以去买药,现在这种情况可怎么办才好?”
不过说来也奇怪,上次奎伯喂我吃的药还真的管用,莫非隔壁李阿婆是个神医,还有包治百病的功效?
可惜我现在疼得脑子都混沌了,根本无力也无心再去想这些。
凌魂看到张启一进来,立即起身,将位置让给了张启一。张启一凑上来将我抱在怀里,手里的小瓷瓶突然一抖,他的手上便出现了一颗药丸。
“来,静静,把它吃了,吃了就不疼了。”张启一哄着我道。
我浑浑噩噩的张开嘴,把药吃了进去。
张启一放我躺下,给我盖好毯子,又在我睡袋旁生气了炉火,他和凌魂就围坐在炉火边,看着我皱眉沉睡的面容。
“今天是什么日子?”
“八月十五了。”
“这么快就中秋节了?”
“嗯”
“难怪。”张启一看着我潮红的熟睡面容叹气道,“她的毒,越来越深了。”
凌魂抿了抿唇角,终是没有说话。良久,他抬头看向张启一问道:“张子世那边怎么样?”
“怕是要行动了。”
“哦?”
“九真玲珑塔已经被他拿走了。”
“他用静静威胁你?”
“嗯。”张启一轻轻的点了点头,目不转睛的望着我道:“我有点担心。”
凌魂默然,看着一旁的我不说话。
我在沉沉的睡梦中回到了我小时候,恍惚中看见了姥姥那熟悉的和蔼笑容。我从她长了少许皱纹但依然精致的瓜子脸上可以隐约猜测出她年轻时候的她肯定是少见的大美人,岁月的腐蚀也没有改变她的心性,那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