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上走行路越艰难,高处不仅不胜寒,还不胜氧气。
现在没行一步,我都感觉超乎寻常的累,虽然有张启一和凌魂偶尔给我输送灵气缓解一下,但是我本身体质比较弱的特点还是很难改变的。
我看着奎伯大口大口的喘气,没走多远就得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感到很难受,我对不起他。
可在一旁的郝贺和祁景淮等人竟然身体状态突起的好,郝贺我知道原因,但是祁景淮就有点好奇了。
后来凌魂告诉我,说祁家的人都会一种特殊的技能,就是能够在缺氧状态下如常人一般毫无影响的生活,因为他们家人从小就开始吃一种药,练就了超乎常人的体质,嗯,就跟郝贺这号活死人差不多了。
对于郝贺是活死人的事儿,我们从来就没有告诉过祁景淮,不过他竟然相处一天就发现了郝贺的不正常,我正诧异之际,祁景淮解释说:“这种秘术他老爹祁暮云也会,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完还特意的瞟了瞟奎伯,眼里的讽刺之意昭然若揭,奎伯尴尬的笑了笑,打着哈哈搪塞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祁景淮会这么怀疑奎伯,仅仅是因为奎伯邀祁暮云的时间太巧合,致使祁景淮怀疑奎伯是杀人凶手吗?
可是从小到大奎伯是怎样的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了,要说是他,打死我也不信。
这样的道理我觉得祁景淮应该不会想不到,难道这背后还有什么其他的纠葛奎伯没有告诉我?
纵观整件事情,从刚开始接手郝家的闹鬼事件,请来张启一和凌魂他们帮忙,到后来发现了幕后人物张子世,到郝家彻底败落,郝家人几乎全死了,再到张子世半诱惑半威胁我们和他来昆仑山,到现在的遇见祁景淮,这谜团越来越大,似乎最后的结果也指向未知处,这些事件有些看似没有什么联系,却冥冥之中这么不早不晚的全被串在了一起,让人不得不怀疑这背后的推手。
依靠张启一和凌魂他们告诉我真相是不可能的了,或许他们也不知道真相,那么要搞清楚这一切,搞清楚奎伯和他们到底有什么因果联系还得靠我自己。
我忽然想起了睡梦中那个模糊的影子,那个素白衣玦的神秘女子,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了,我会经常梦见她,感受到她似乎想靠近我,告诉些我什么东西似的。
这样的梦境以前从来没有,直到这次上了昆仑山,所以这一趟是好是坏,有时候我也很难说清,虽然,我是真的怕死!
我放缓了脚步,高原反应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眼睛周围直冒星星,两条腿也跟灌了铅似的仿佛有千斤重。前面的张启一停下身来,抬起手掌对着我的后背劈头盖脸的给我输了些灵气。在这高海拔地带,张启一,凌魂和张子世他们能顺利的往前走,没有高原反应的苦恼就是得益于他们常年休息道法,身体机能比一般人好太多,再加上本身实力雄厚,灵力充足,所以才不用理会这些,但是我们不一样,我和奎伯没有那么好的身体,也没有实力做后盾,只能硬生生忍受了。
凌魂在一旁偶尔搭一把奎伯,好不容易放松时奎伯看着他身旁的凌魂就笑。一个劲儿夸凌魂真是个好孩子,虽然不太爱说话,但是心肠好,善良又长得俊。
张启一在一旁脸黑黑。
我感觉到他的手紧了紧,抬眼看他,彼时他那双沾染了桃花似的迷人的眼眸里盛开了一层怒气,冲我恨恨的丢了个“爷很不高兴,你自己看着办吧!”的眼神,我吐了吐舌头,转过脸对一旁的奎伯说道:“奎伯你快别夸凌魂了,他都不好意思了。”
奎伯一愣,盯着凌魂的脸看去,果见凌魂脸上浮起一抹异样的红色,奎伯哈哈一笑,拍着凌魂的肩膀说:“害羞的孩子最实诚,嫁了这样的男子啊才不用担心他变心。”
说罢,奎伯还朝我挤挤眼。
我:“·············”
腹背受敌,奎伯怎么可以这样·····
现在张启一已经丝毫不掩饰他气呼呼的小眼神,对着我就是一阵不搭理,那傲娇的小脸上一派愠怒之色。
我朝奎伯递了个眼神,告诉他不要再说了,我旁边这尊佛已经被他惹怒了。
天空这事忽然狂风大作,一阵飞沙走石之后又恢复了平静,可是刚平静没多久又刮起了风,山巅之上开始出现迷幻的色彩,巨大的蘑菇云就笼罩在我们的上空,紧接着雷鸣电闪,一道道惊雷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劈了下来,我们左藏右躲,好不狼狈。
张启一从背包里拿出避雷针,将它插在一处以减少雷劈向我们的频率,然后带着我们加快了脚步一路往上走。
天空中的变化异常快,不一会儿又一片万里无云,可就在这时候忽然下起了雨,照说这下雨应该比打雷好多了,可我们的情况并不乐观,甚至比刚才雷鸣电闪还糟糕,因为此时天空之中下得是酸雨。
带有腐蚀性的酸雨啊······
我前面的郝贺刚被淋到了几滴在他身上厚重的棉袄上,瞬间棉袄就被腐蚀了一个洞,所以可见如果淋到头上皮肤上不亚于被烈火烧出了一个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