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吹乱他的发髻,奎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包裹住他高大的身材,身后大大的黑色斗篷遮住了大半张脸,张启一和祁景淮只能看到他紧抿着的嘴角。
“别来无恙啊奎伯。”祁景淮骤然笑道,“看你这气势汹汹的样子,看来今晚我们是要免不了撕破脸了。”
“呵呵。”一声冷得没有生气的声音从门口处那人的嗓子里传了出来,奎伯瞬间跨了进来,丝毫不畏惧的站在张启一和祁景淮面前。
“你们以为凭你们那点小伎俩就可以降服我嘛!天真!”
张启一冷了脸,眼神中闪出一丝冰冷:“你机关算尽,竟然自己这么多年如同亲人的女孩都搭进去,为了达成你的目的,你真是不择手段。”
“哈哈哈哈??????”奎伯大笑道,斗篷蓦然垂落,露出了他那一张狰狞凶恶的脸,那一双眸子里尽是阴狠毒辣,如果我在的话一定不敢相信眼前的奎伯竟然是我朝夕相处那么多年的亲人。
“张启一你不要忘了,你不是一开始就在怀疑我嘛,当时为什么不敢揭露?为什么不敢告诉静静?你不是也利用你们可笑的爱情来引我自己漏出马脚嘛!你和我有明明就是同一种人啊,哈哈哈哈,凭什么说我!”
“你??????????”
祁景淮将张启一此时的窘迫看在眼里,冷哼了声,对张启一说:“快点动手,不要跟他费话,凌魂他们快没时间了。”
张启一哼了声,继续手中的动作,将画好的血煞符一一铺开,再在上面分别洒上米,点燃灵台上的香烛间,奎伯已经朝这边冲了过来,祁景淮手握长剑横在奎伯面前,眯着眼睛道:“要想过去先过我这一关!”
奎伯淡淡的眼神扫了祁景淮一下,突然笑道:“知道为什么我当初留下了你嘛,那是因为你对我还有些作用,要不然就同你青山崖那些兄弟一样现在都只能睡在那儿当具被人遗弃的尸体。”
祁景淮咬牙切齿道:“我就知道是你干的!”
奎伯冷笑:“是我又如何。”说着,漫不经心的瞟了眼祁景淮手里握着的这把剑,依旧不动声色道:“就凭你和这把剑也想拦我,痴人说梦。”
“那就试试看!”
祁景淮双手握剑,猛然举起,一个利索的朝奎伯劈了过去,奎伯在刹那间往后退去,祁景淮带着磅礴剑气的一剑停止了半空中,奎伯微微笑道:“不错啊,进步了不少,比你那个没用的老爹强多了。”
祁景淮眸子里似要喷出火,怒吼道:“少废话,放马过来!”
奎伯募得向空中生出了手,黑色的雾气自他脚下的泥土中蜿蜒而上,顺着宽大的袍子凝聚在他手掌中间,越来越多的黑色烟雾被凝聚,不多时,奎伯掌中心便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缭绕的烟团,正在后面灵台作画的张启一看了看奎伯的招数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祁景淮双手紧握着长剑准备迎接奎伯这一击,猎猎的狂风作响,奎伯手上的黑团越聚越大,祁景淮知道再等下去将会对自己不利,于是他发起了主动攻击。
长剑带着呼啸而来的气势朝奎伯横劈过去,祁景淮火红的头发在空中飘扬,他的身体腾空而起,对着奎伯就冲了过去。
只见奎伯不慌不忙的将手中的黑团抛了过去,黑色的烟雾接触到坚硬的生铁,祁景淮如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内力自刀尖处传来,一直到他握剑的手,顿时手上就一阵酸疼,疼得剑都要拿不住了,在空中微微打颤,这时奎伯另一只藏在黑色长袍后的手突然从身后露了出来,对着祁景淮的胸腹处狠狠一掌,奎伯掌心巨大,仿佛带着千金重的威力,祁景淮被一击之后摔倒在一旁坚硬的地板上。
奎伯居高临下的看着祁景淮,轻蔑的笑了笑,道:“怎么样。还要来吗?”
祁景淮紧咬着牙,从地上爬了起来,道:“再来!”
奎伯的身影在祁景淮说话的那会儿功夫就票到了他的身旁,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祁景淮又是好几掌击了下去,祁景淮在奎伯强势而极快的攻击下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奎伯又是一击,双掌齐出,在祁景淮的胸口狠狠拍了下去,祁景淮吃痛,身体被拍飞,摔在石柱下,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一时半会儿还爬不起来。
奎伯并没有继续对石柱下的祁景淮有过多纠缠,他径直走到灵台对面,看着一直在画血煞符的张启一,冷笑道:“你现在若投降,我还可以给你留条生路,你若执迷不悟就不要怪我了。”
最后一个符号刚好画完,张启一停下笔对着步步紧逼的奎伯笑了笑,说:“你现在说这样的话是不是为时尚早?”
奎伯冷眼瞟了瞟张启一身旁密密麻麻的血煞符,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降服我,早跟你们说过了,痴人说梦。”
张启一一只手挑起一张符篆,趁机向奎伯甩了过去,轻声道:“就算如你所说的事痴人说梦,我也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