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应是收获的季节,秋高气爽,瓜果飘香。
可桃花村今日的景象却不同寻常,眼看即将成熟的稻子忽然因为干旱而成片成片的死去,田间地头突然一夜之间滴水全无,土地龟裂,花草树木也乌泱泱的没精打采,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张伯瞧着这情况急上了眼,整天在田间地头一遍遍的转悠来转悠去,看到枯死的庄稼心疼不已。
这时候张姝这小丫头躲在一旁怯怯的开口,她对张启平一脸愤愤地说:“你不是镜湖的水君嘛,现在村里闹干旱了你不帮帮我们吗?”
张伯听罢,立即黑了脸,把张姝装模作样的一顿狂吼,直吼得张姝那张小脸梨花带雨,我们都忍不住心疼了,张伯吼完女儿回过头朝着张启平赔笑道:“还望大人您不要怪小女,她还小不懂事,要是惹怒到您了您尽管冲我来,都是我管教不严,哎??????”
张启平在我们众人的眼神下慢条斯理的理了理他的衣摆,冷哼一声道:“行了,别装模作样了,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试探我嘛!”
说着,冷冷的瞥了张启一和张子世一眼。
“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张启平一边超有雅兴的念着诗词,一边轻举双手,蓝色的衣袍无风自动,袖袍翻飞,衣抉飘扬,我们面前黑压压的镜湖之上瞬间水波粼粼,似清风过境涟漪迭起。
张启平慢条斯理的念完最后一首诗,这才大喝了一声:“起!”
顿时湖面之水如被人为的投了一枚深水炸弹,一时间湖中心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随着风速越来越大,最后竟将整片湖的湖水全都带动了起来,水浪一层层从湖面上翻涌而上,激流急喘,如湖底下藏了一个巨大的吞噬一切的怪兽。
张启平的手缓缓的朝前一招,只见刚才那一湖动荡不安的湖水好像受到了什么诏令似的,浩浩荡荡的穿过山石往山下的村庄奔袭而去。
我们当时就站在湖边上,但是衣襟未湿分毫,这湖水竟像会有意避开人似的,太神奇了!
“怎么样,看够了吗?”张启平收了手,恢复一副公子哥的模样。
“够了够了,谢谢水君大人,您是我桃花村的恩人啊,您救了我们的庄稼啊!”张伯说着都差点跪下了。
张启平丝毫不理会张伯,而是用略带挑衅的眼神看了张启一一眼,冷哼了一声就挥袖而去了。
凌魂在身后凝望张启平潇洒而去的背影良久,忽然似有所动,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他身旁的张启一问道:“师兄,他是谁?”
张启一和我对视一眼,我们彼此都心知瞒不过了,张启一只好拍拍凌魂的肩膀,对他说:“回去了再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那个夜晚,张启一就把他和张启平的关系告诉了凌魂,凌魂听罢之后也如我第一次听到时的表情,满脸的不可置信。
对于张启一的过去,凌魂从来不主动去问,学道这么多年凌魂一直心知肚明,家人这种甜蜜的负担一直是他们心中的痛,因为学道之人大多六亲情薄,命中注定是孤家寡人,即无牵无挂才能心无杂念,方易证道。都说上天是仁慈的,公平的,可上天在安排每个人命运的时候从来不会问过这些芸芸众生,他们是否愿意这样过一辈子呢?
张启一略带歉意的对凌魂说道:“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只是现在我们所操心的事本来就已经够多了,不想再平白给你再多添一件。”
凌魂温顺的低下了头,说:“我懂师兄的意思。”
这些天一直都没有奎伯的消息,仿佛他就此消失了一般,可我明白在村民的心里谈及奎伯依然会想到那天发生的事,好在现在有了水君,这次干旱也是水君解决的,桃花村的村民现在以为有了靠山,面对奎伯来犯有多了几分信心,可实际情况只有我们知道,这个张启平到时候会不会倒向奎伯还真是难说。
祁景淮和张子世的建议是,不管奎伯什么时候来犯,我们都当没张启平这个人存在,反正手上有了暖玉,奎伯也要忌惮几分,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保护好暖玉,千万别让张启平给盗走了。
“嗯,有理。”
我和张启一自此就被列为了重点保护对象,张启一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跟个苍蝇似的,走哪跟哪,美其名曰:为了天下苍生!
我:“???????????????”
噗?????
这个理由足够的烂!
月上中天,夜风戚戚。
张伯家的房顶之上,两个翩翩少年遥遥相望,一蓝一白两种颜色在月光下散发着清幽的光泽,给衣袍的主人平添了一份平日里没有的雅致,如果你走近了细看,一定会发现,他们正是张启平和张启一两兄弟。
“大哥,好久不见!”张启一淡淡地开口道。
“呵呵,难为弟弟还记得我啊,我以为你不打算认我了呢!”
“我们再怎么样也同是张家的子孙,这点是改变不了的。”
“哦,现在你想起来你是张家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