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张姝和凌魂的接触越来越频繁,每次我无聊去找凌魂玩儿的时候,总能看见张姝在他面前晃悠来晃悠去的身影。
张姝那银铃般的笑声隔着空气传来,我不禁好奇偷偷地去细细打量,猛一撇见了她脸上盛开的两抹异样的嫣红。
少女情怀总是诗,这种面红心跳的感觉我也有过,所以张姝这个小丫头心里在想什么真是昭然若揭。
我心里一喜,这小妮子终于开窍了,放弃张启一这个有妇之夫来勾搭飘逸出尘的凌魂童靴了吗?
啊啊啊啊啊???????????
“凌魂哥哥,你过来一下,这个东西好重,我搬不动呢!”张姝带着些许焦急的声音从里屋传了过来。
“怎么了?”凌魂快步跑进去就一把撞见了正在垫着脚努力的够上床顶上的一个大木箱,凌魂慌忙将张姝扶了下来,问道:“是要搬这个箱子吗?我来就好了。”
张姝甜甜的笑了笑,说:“谢谢哥哥,你真好!”
许是年久没有动过的东西,这个木箱的上面积了厚厚一层灰尘,张姝用手帕小心翼翼地擦去上面的灰尘,像对待一件特别珍贵的东西似的慢慢将大木箱打了开来。
凌魂蹲下身来瞧了瞧里面颜色暗沉的全身镶满金饰的大红冠袍,好奇的问道:“这个是什么?”
张姝笑了笑,眼睛里闪烁着迷人的憧憬:“这是我娘的嫁衣,当时她嫁给我爹时候穿的,已经好多年了。”
凌魂看着这大红冠袍虽然因为年代久了有些陈旧,可上面琳琅满目的金饰和精致的刺绣花纹都告诉凌魂这不是桃花村里的普通的农民能出得起的,凌魂敛了眸子,盯着张姝,再次的问道:“这是你娘结婚时的嫁衣?”
“嗯。”张姝的手爱抚似的抚摸着那繁密精细的凤凰图案,认真的点头道:“是啊,当年我娘穿上它的时候,我爹都看呆了眼呢!”
张姝突然将袍子拿了出来,抖了抖上面的灰尘,将它比划在自己的身上,看着凌魂问道:“凌魂哥哥,你看我穿怎么样?”
凌魂当时脑子里全是这件衣服的来历,对于张姝的这种小女儿心思自然没留意,于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点头道:“嗯,挺好看的。”
张姝白了凌魂一眼,嘟起嘴赌气道:“凌魂哥哥都没有认真看过。”
“喔,我看了啊。”
“没有,你没有真正的用心在看。”
张姝不依不饶,凌魂只好认真的又看了一眼,然后冲张姝笑道:“真的挺好看的。”
张姝这才满意的撇了撇嘴笑,说:“哼,这还差不多。”
凌魂因为心里吊着嫁衣的这件事儿,觉得这之间有点儿古怪,于是也没多在张姝那儿多做停留,找了个借口就一把溜了出来。
张姝看着凌魂一下子就消失不见的背影,恨恨地跺了跺脚,看着手上大红的金光闪烁的嫁衣也好像失了几分神色似的,嘟了嘟嘴,对着门口喃喃道:“这个呆头鹅!”
彼时张启一正在窗前的案几上作画,凌魂略带焦急的脚步走了进来,张口就说:“师兄,我有点事儿想和你们说说。”
张启一搁下了手中的笔,将画纸放在一旁,和凌魂相对而坐,我听到有事也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带着些许兴奋,些许紧张。
“怎么了,是奎伯又来了?”张启一问道。
凌魂摇了摇头,说:“不是,是刚才在张姝房里发现了一件挺奇怪的事儿?”
“张姝?”我诧异的问道:“她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事儿?”
凌魂喝了口茶,接着说道:“不是张姝奇怪,是她那里有件丝织工艺特别精美,又全身镶满金饰的嫁衣。”
凌魂顿了顿,看着我们的脸说道:“桃花村根本出不起这样一件东西,而张姝说是她娘当年嫁给她爹的时候穿的。”
张启一的手无意识的拨动的茶杯的盖子,缓缓开口道:“你是怀疑张伯一家有问题?”
凌魂点了点头,说:“看过那件大红嫁衣之后确实有那么点儿。”
张启一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让人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呵呵,这件事儿还发现的真是时候。”张启一冷冷的笑道,“祁景淮也发现了一件事儿,就是桃花村这几天消失了好些个村民。”
“啥?有人消失了?”我惊讶地捂住了嘴巴,“是不是奎伯?”
张启一摇了摇头,说:“不一定。”
凌魂盯着张启一的眼睛,道:“师兄有何猜测?”
“我怀疑是张启平!”
我心里盘算了一下,确实这件事情除了奎伯就张启平有这个动机,甚至按道理来说张启平的嫌疑比奎伯还大,奎伯每次出现在村庄都是为了引起我们的注意,因为他最主要的对手是我们,至于桃花村的村民如何他根本没心情去管,而张启平不同,他是镜湖水君,如果他要在桃花村干点什么,多半村里的人就算知道也不敢说些什么。
再者,现在张启平的目的还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