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虚影祭出,张子世迅速的用灵力在身旁围起一道白色屏障,如小河中的涓涓细流对比江河中的碧波万顷,顷刻间白色的光芒便被金光所覆盖。张子世咬牙挺立在其间,抬起双臂顶住这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可怕的威压,金光扫过的瞬间,身体的腠理脏腑骨骼如被一把锋利的刺刀贯穿。
现在终于能知道为什么祁景淮谈阵法而色变,一声不吭的就把他一个人扔在这儿了。
这样的痛苦仅持续几秒钟的时间,虚影向后飞去,金光渐渐消散在虚空,张子世的身形仍挺立在乾坤八卦阵之前,可只有他知道刚才的那几秒经历过什么。他缓缓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冷静的凝视着面前的张启一。
张启一的身影包裹在一片奕奕的光芒之中,如仙佛临世,高不可攀。可张子世并没有露出丝毫的胆怯,他眼看着张启一挥手捻诀间第三道攻击已经形成,这次是比头两次更厉害,更强劲,几乎是要将这片虚空毁灭了一般。
张子世慢慢从广袖中掏出权杖,权杖上繁密复杂的花纹像一条条吐着信子的凄厉毒蛇,权杖头是个椭圆形的棒槌,上面雕刻着一条金龙。张子世低垂着头,口中念念有词,同时右手挥舞着手中的权杖,白色的灵力从权杖间喷涌而出,瞬息之间就包裹住了他的周围的天地。
我和凌魂抬头仰望虚空,黄色的金光如漫无边际的金色海洋,而一白一蓝两道光芒就如大海中航行的扁舟,星星点点却顽强不息。
我小心翼翼问凌魂:“你觉得张子世可以撑过这一次攻击吗?”
凌魂垂眉,笑了笑,道:“张子世不会那么轻易就死的。”
“可是,”我情不自禁有些担忧道:“张子世已经受了不小的内伤,而且张启一这次的攻势明显比头两次来得更加凶猛,我真怕???????”
凌魂拍了拍我的头,说:“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我们要相信他们。”
张子世因为有了权杖的加持很明显的这次灵力比刚才充沛多了,有了灵力的补给他将内伤暂时压下,持续挥舞着权杖一次次加固屏障,随着一声漫天巨响,虚影从乾坤太极阵中幻化而出,此时不像前两次那样透明的只看见一道幻影,这次近乎实质,一座金光闪闪的大山从阵中滚了出来,所过之处闷雷滚滚,山崩地裂。
不过一分钟的时间这巨山便从张子世身体上碾压而过,白光被金光吞噬,屏障如脆弱不堪的薄片玻璃,四散而落,在空气中消失殆尽。待巨山奔向虚空深处,闷雷声息,金光褪却之时我们看到了张子世颓然栽倒下来的身体。
祁景淮猛地睁大了眼睛,有一秒钟的呆愣,待回过神来时眼看着张子世的身躯就要重重地栽倒下来和坚硬的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忙飞扑了过去。
“叔父,叔父!”祁景淮失声叫道,他几乎疯了似的抱着张子世的身体使劲摇晃,“叔父,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叔父,叔父?????”
我和凌魂飞快地跑了过去,只见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而且眼角、鼻子、双耳、嘴角都溢出了血,
“这,这,死了???”我“啊”的一声捂住嘴尖叫道。
凌魂慢慢蹲下了身体,伸出右手探了探张子世的鼻息,然后手一顿,不可置信的朝我望了一眼。赶紧收了回来。
祁景淮一脸惊恐地盯着张子世看了良久,终于颤抖着将手伸向了张子世的脖颈处,边摇头边喃喃的重复:“不会的,不会的,叔父不会死的。”
“啊”像被烈火灼烧到伤口一般,祁景淮猛地收回了手。
“死了,死了,叔父他死了???????”祁景淮喃喃自语。
凌魂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的哀悼。
“你们都让开!”不知什么时候,张启平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我和凌魂回头吓了一大跳,赶紧闪身到一旁。
张启平站在张子世的躯体前,盯着张子世的脸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抬手给他注入了一股蓝色的灵力。
如春雨浸润枯枝,甘泉滋润肺腑,张子世在吸收了这灵力之后奇迹般的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目即是张启平凉薄轻佻的脸。
张子世在祁景淮的搀扶之下慢慢坐起身,激动万分道:“多谢救命之恩!”
双手背在身后,张启平冷冷地瞟了瞟张子世,面无表情道:“咎由自取!”
张子世哑然,低垂着眉目:“还请张先生指教,你说的咎由自取是什么?”
张启平冷笑:“听不懂?好,那我来告诉你。”说着,张启平突然抬手一指虚空中端坐于乾坤八卦阵中的张启一,“你们是一伙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说吧,这次又想怎么算计我呢?是单挑呢还是一起上?”
张子世茫然的望着张启平的嘴一张一合,说罢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启平,突然神色激动,泫然欲泣:“张启平早知道你是这么想的,当时我们就不该结盟,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总比死前还要被你利用一次来得好。”
张启平一脸的不屑:“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相信了?呵呵,张子世你的演技貌似还不够好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