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惹!我实在是没想到我在昏迷时竟然还有这一出。
“张启一,你是那不是我,那那个人又是谁,怎么会控制我的身体而救我们出来?”我满脸惊疑地问。
张启一叹息着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那就奇了怪了!”我皱着眉陷入了苦思,“那个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我们现在到达了昆仑山一个从未有过的高度,四面都是冰山,坚硬的岩石被包裹在冰皮之下,坚不可摧。这里几乎没有任何人走过的踪迹,连海东青那种以高取胜的鸟儿都望而生畏。没有水,严重缺氧,没有获得能量的来源,生命在这里宣告着死亡。
凌魂和张子世他们都出去大半天了,我和张启一在帐篷里等得心急如焚。
眼看晚霞垂于西天,天色将暮,黑夜带来的只有危机四伏,他们两个人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凶险的东西???
我对张启一说:“要不我们出去找找他们吧?”
张启一皱了皱眉:“你现在伤势还没好,外面天寒地冻的会加重你的病情,而且,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们要是贸然出去指不定会遇到什么,到时候凌魂他们回来没看到人还会担心我们。”张启一从背包里掏出灵器,看了看,说:“凌魂他们现在应该没事儿,如果有事的话,灵器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所以我们还是再等等看。”
我点点头,张启一确实分析的有理:“那就再等等吧!”
天愈来愈暗,幸好脚底下的冰川冻土是透明的,还能反射头顶上的朦胧月光。
张启一每隔一段时间就探出帐篷外向外张望,看看凌魂他们回来没有,可是看了老半天,依然不见人影。我们在这种焦躁的情绪中默默等了三四个小时,这时候月上中天,想来应该是晚上十点钟了。
我转了转身子,感觉到现在的身体情况比白天好了一点儿,就对张启一说:“我们出去找找吧,哪怕不走很远。”
张启一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说:“好吧······”
他背上背包,给我在外面裹了个大棉袄,包得跟大笨熊似的圆滚滚一团才出了帐篷。
极地之上的夜晚比白天冷的多,温度极低,一处帐篷肆虐的狂风便呼啸而来,冰凉刺骨,即使我穿得如此之厚,依然被搜刮地一点儿热气全无。张启一紧紧拉着我的手,我们小心翼翼的摸索着朝前走去。
脚底下的冰足够结实坚硬,如行走在镜面上,一不小心就会滑倒和冰面来个亲密接触。我和张启一颤颤巍巍走了许久回头一望,仍可看见我们的小帐篷。前路是大大小小的冰山,夜色之下,它们如一头头匍匐着的兽,正于黑暗中伺机而动。张启一点燃一道明火符,幽幽火光穿过厚重的黑暗,照亮我们脚下的路。层层冰面绵延起伏,如梯田般回旋而下,我们正往上行走,步履愈来愈艰难。
我们又走了好一会儿,绕过一座冰山,前面是层峦叠嶂的永久冰冻山脉,昆仑山的顶峰——玉峰在银辉下散发着莹莹的白光。
我惊呼:“你看,玉峰就在那里,我们快到顶峰了!”
张启一笑了笑,呼出的雾气化为一粒粒十分细微的小冰渣,轻轻地落到了地上:“是不远了,可要真正到达,还是要耗费好几天!”
我望着远处的山峰:“不管怎样,我们总算有了前进的动力。”
张启一点点头,拉着我的手,说:“跟紧我!”
我和张启一在周围转了转,依旧没有看到凌魂和张子世的身影,而灵器也没有任何怪异的波动,正当我们四下寻找无果,准备原路返回的时候,突然天空中刮起一阵大风,吹来朵朵乌云遮住了月亮,顿时漆黑一片,只听得如魔吼鬼泣的声音。张启一手上的火焰也被风吹得左右摇摆,有好几次差点直接给吹灭了。
我们脸色大变,因为这股风不是一般的狂风。正如明火符的火焰遇到普通的狂风暴雨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熄灭和剧烈摇摆的。
我抬头结印,又添了一个火焰,我和张启一一人举着一把火以最快的速度往回撤。可是两条腿的毕竟走不过风速,在我们绕过那座冰山,可以看到我们的小帐篷之后忽然平地大风四起,我们的火焰一下子就熄灭了。
乌云密布,星月隐匿,伸手不见五指。与此同时张启一腰上挂着的灵器在这时候铃声大作,灵气波动的厉害。
“凌魂和张子世他们有危险!”张启一看着灵器突然说道。
“唔,我们好像也有危险。”
“静静,你拉着我,千万别松开。”
“好!”
张启一一阵窸窸窣窣,从背包里掏出九真玲珑塔,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塔身上,顿时红光四溢,照亮了我们四周的空间。只见我们前方本来平坦的冰面上凭空出现了一个直径三四米的大窟窿,我们的脚就站在窟窿边缘,再往前迈一步就要掉下去万劫不复了。
怎么回事儿???
刚才明明是个平地啊!
这种情况太匪夷所思,就像变戏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