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快要抵挡不住的时候,张启一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挡下了风妖抓向我脸的一抓。
又是“嘶啦”一声脆响,张启一背后又多了一条抓痕。
我气急了,想都没想就从张启一手里夺过九真玲珑塔向风妖的脸上扔了过去,顿时它脸上被层层叠叠的红色光芒所覆盖,宛如条条殷红恐怖的血丝。
“呜呜呜呜呜··········”
它的脸上冒气一阵白烟,一股烧焦的味道扑鼻而来,风妖痛得满地打滚,嘶声戾叫,狼狈至极。风在耳边怒号,吹得人站立不稳,九真玲珑塔在我掌心闪着幽幽的红光,待一阵剧烈的闹腾过后,风妖突然“咻”一下就消失在我们面前,与此同时,我们脚下的大窟窿也没有了……
我和张启一对视一眼,皆大呼了一口气,这次真的是急火攻心歪打正着。
“你怎么样了?”想到他的伤势我不禁紧紧地蹙着眉。
“还,还好·····”张启一嘴唇发白,头冒冷汗。
我强自把他的身体掰了过来,看着他新增的一条焦黑的伤口,不由得双眼湿润。张启一故作不在意的转过身去,说:“没事儿的,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小毒的还伤不了我·······”
我撇了撇嘴道:“你就嘴上逞能吧,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和张启一耗尽全身力气回到帐篷的时候,张子世和凌魂赫然也在,不过,他们两人齐齐躺在了帐篷的睡袋上呼呼大睡。我叫了好几遍都没反应,张启一趴在凌魂身旁仔细看了看,说:“别叫了,他们晕过去了!”
我:“··············”
张启一皱着眉躺在睡袋上,我解开他背后包着的白布,检查着他的伤口,就我们回来帐篷的这段时间,张启一第一次被抓的地方已经可以看见身体里幽幽的白骨,毒液竟然将他这一块的皮肤全部腐蚀了,而且还有向周围扩张的局势。
我双手颤抖着重新将白布覆盖了上去,不敢再看第二眼,我怕我一看就再也忍不住眼眶中奔涌的泪水。可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每浪费一分钟,他的伤口就扩大一些,直至最后变成一具森森白骨。
“媳妇儿,我的伤口好点了吗?”张启一虚弱地问道。
“嗯,好点儿了!”
“哦,是嘛?可是我还是感觉很疼啊,疼死了····”他的眼皮子一张一合,在硬撑着陪我聊天。
“·········没有,你先睡一觉吧,醒来就好了!”
“你确定?”
“嗯!”
“好,那我睡了···”张启一嘴边扯起一丝浅淡的弧度,然后沉沉睡去。
我望着他沉睡时依然紧皱的眉和时不时的倒抽一口凉气声简直揪心无比,这到底是什么毒,竟然这么厉害?
我努力的回想了一下从小到大看过的那些药典、书籍,依然没能从记忆里收集到有用的知识,我茫然地望了望凌魂和张子世,如果他们俩醒着就好了,这样胜算的几率就大了很多。
一时间烦乱无绪,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我望着张启一憔悴虚弱的脸寝食难安之际,突然不经意瞥见了帐篷外的虚空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站了一个人。
广袖自云中垂落,白衣如雪,白发白须,手持一柄拂尘,他精瘦的脸上不见丝毫皱纹,双目囧囧有神,不见丝毫老态。
我疑惑地走上前去:“你,,,是谁?”
白发老人家轻轻笑了笑,面容慈蔼:“静静,你不认识我啦???”
“············不认识!”我老老实实回答。
“哈哈,你这臭丫头,待会儿我再教训你。”白发老者从云中缓步走到帐篷前:一撩袍子就走了进去。他在张启一身前蹲下身,揭开了上面盖着的白布,然后瞧了瞧他的伤势,又走到凌魂身边察看了一番凌魂的伤势。
“他们,怎么样?能救好么?”我急切问道。
白发老者笑了笑,说:“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不过你现在得帮我做件事情?”
“什么事你说!”我高兴地说道。
别说一件事了,一百件我也愿意啊,只要他能救张启一和凌魂。
“你先出去,我不叫你你不准进来!”
“··········哦,好!”我抬眸见他一挥手中拂尘,顿时张启一整个身体漂浮在空气中,他那焦黑的伤口就摆在白发老者面前。
“好,我出去了!”我识趣的退出了帐篷,守在外面。
月色皎皎,疏星黯淡。
我蹲在不远处,寒风肆虐,滴水成冰,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我似乎已经变成了一座冰雕,身上所有的热量都被搜刮殆尽,只剩下彻骨的寒。
白发老者终于出来了,我急忙一瘸一拐地小跑了过去,未待我开口,他便说:“你放心了,三个人都无碍了。”
我大呼了口气,道:“谢谢您,张天师!”
张天师哈哈一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