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营外来了一颍川士子,自称戏志才。此人口出狂言,说能解大兄之急,助大兄功盖群雄。”
“哼,又是一个说大话的骗子!”曹操冷哼一声,挥手示意夏侯渊出去把人赶走。
不料夏侯渊面露为难,继续道:
“这人还说,大兄刀架颈侧而不自知,若还不悬崖勒马,恐来日无立锥之地!”
“呵!”曹操冷笑一声,来了兴致,就算明知道这人用的是激将法,还是命夏侯渊去把人带进来。
不多时,大帐再被撩开,一个腰佩酒壶,衣衫不整的青年走了进来。
曹操一见这人就皱起了眉头。
如此不修边幅之人,怎么可能是自己诚心相求的高士?
许是曹操的嫌弃太过明显,戏志才洒脱一笑,伸手解开腰间酒壶灌了一口,毫无拘束之感:
“曹公在帐中喝闷酒,可知那刘备已誉满陈留?酒乃寄情之物,曹公如此糟蹋,岂不浪费?”
曹操挑眉道:“刘备之事与我何干?”
闻言,戏志才一阵狂笑,似在嘲笑曹操愚蠢,笑的曹操脸色难看,右手不由自主握住了腰间佩剑。
戏志才瞥见此景,却毫不在意,不怕死道:
“曹公想杀我?不怕无人为曹公分忧?”
见戏志才不仅不退,反而还靠近了几分,曹操错愕之余更来了兴致,不由得好奇道:
“你不怕死?”
戏志才又是猛灌一口酒,自顾自地往曹操身侧的席上一坐,挥挥衣袖:
“生而无志,生有何欢?死若立业,死有何惧?”
戏志才看着面露沉思的曹操,毫不避讳道:
“曹公若继续在营中喝闷酒,不仅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等联盟瓦解,更会无寄身之地。曹公难道甘心为别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