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话,很快,宫人、医师和药材全都到了。
张与站在殿门口,指挥宫人打扫宫殿、烧热水、备帕子……给医师们开刀放淤血做准备。
等所有事情准备完,张与将七八个医师全部叫进了殿中。
随后他也没刻意避讳,直接从门口叫了两个五大三粗的侍卫,入殿帮忙按着天子,准备给他动刀。
稍显昏暗的烛光下,刀刃缓缓划过天子胸口。
发暗发臭的淤血慢慢顺着天子的胸口流出来,滴落在盆中。
而淤血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皮肤组织。
再加上满殿的血腥味儿,看的几名宫人纷纷干呕。
而一直昏迷的刘协,只觉得自己胸口好像被什么猛兽,一爪子一爪子的狠命抓。
剧痛之下,刘协终于醒了过来:
“啊!别碰朕!”
刘协一边惨叫,一边竭力挣扎起来。
而张与见刘协瞳孔涣散,疼的满头大汗,立刻拿了帕子给他擦汗,同时开口道:
“陛下醒了,你们下手轻点!”
好在一群医师在张与的要求下,事先就对过了流程,此时也配合默契:
“快,换帕子!”
“给陛下喂参汤吊住气!”
“药呢?熬好了快送来,淤血一放出来就喂陛下喝下去!”
……
医师们忙着救治,张与就只能一直在刘协耳边说话,鼓励他。
时不时给他喂口药汤,给他吊着气。
众人一通忙活,折腾到深夜,这才结束。
好在刘协也争气,慢慢清醒过来以后,咬着牙坚持到了最后。
见状。
张与挥手让医师去偏殿休息,而后又将宫人打发走。
而张与自己则是守在了刘协的榻前。
好在一个晚上,除了有些发热外,刘协的伤势并没有恶化倾向。
这也让张与放心不少。
翌日一早。
刘协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双满是关心的眸子。
“你是……”刘协看着张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倒是张与,小心地观望了四周后,拿起帕子给他擦汗,同时附耳过来,低声道:
“陛下,我是并州牧刘备的军师张与,此次特地来长安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