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面有差异,心道沿海能有什么捷报?
但他手上功夫却不慢,迅速拆开了信件,一目十行地阅读了起来。
末了,他的眼中多了一抹迷茫之色来。
“陛下,可是这捷报有何不妥之处?”
刘伯温见状,赶忙问道。
“倘若有人弄虚作假,此事可视为欺君之罪,当斩不饶!”
朱元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吴伴伴把捷报呈给在场众人传阅。
看完信件上的内容之后,刘伯温、李善长和宋濂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捷从何来。
唯独徐达,思索了一会儿,这才缓缓说道“此事到并非子虚乌有,而是确实存在的。”
“但问题是,那群倭寇做事极为残忍,攻占渔村之后,向来是不留活口的。所以沿海地区,对于倭寇到记录才知之甚少,语焉不详。”
“但不管是小渔村,还是沿海的城镇,其实一直以来,都饱受倭寇袭扰。他们也曾组织过乡勇,日夜巡逻。”
“只是可惜,收效甚微。那群倭寇极为狡诈,只要看见有乡勇,便将船只划走,要么杀个回马枪,要么前往左近渔村继续袭扰。”
“更有甚者,他们还懂得一些粗浅的兵法,诸如兵分两路、佯攻等等。令乡勇疲于奔命,各处救火……”
刘伯温忽然福至心灵一般,开口道“这上面所说的是,倭寇被一股神秘力量彻底消灭。”
“不论男女老幼,悉数杀毙,不留后患……这种做法,我倒是觉得跟铁浮屠的行事风格,有几分相似。”
“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湘王手笔。”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宋濂闻言,立即把头摇成了个拨浪鼓,“虽然湘王的确有过人之处,但有道是隔行如隔山。”
“骑兵与水兵的差异未免太大了,根本不能形成有效共体。莫说平素的操练演戏了,就算是当真上了战场,这两支兵种之间的差距,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太过风马牛不相及了。”
“可倘若当真是这样的话,那究竟是谁消灭了倭寇,保护了我大明渔民们的安全呢?”
众人沉默了。
他们各自的心中,此时早已经掀起了狂风巨浪。
今天在御书房,听到的消息已经足够震撼了,他们现在需要一点时间去消化自已方才看见的这种种。
先是神秘水兵携大量战船,仿佛天降一般出现在了应天府的秦淮河上。
然后,捷报传来,一直让人头大的倭寇,竟然被人给直接杀穿、杀尽了!
“莫非……这二者之间,当真有什么内在联系?”
宋濂试探性地问道。
此时他的脑袋仍然嗡嗡的,被震撼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刘伯温稍微好一点,她所感受到的,无非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欣慰和认可。
当然了,该被震撼到的,那是当真一点没少啊。
“我在想,这股神秘力量究竟是何须人也。这钟不可能是铁浮屠了吧?”
宋濂双手一滩,双眼满是震撼,他说道。
“铁浮屠装甲极厚,重量很大。寻常的战船根本没办法承载住它的重量……这么说来,莫非除开湘王朱柏,这天下当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了不成?”
“旁的倒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但唯有一条我们必须弄清楚这两件事情之间,是否有其必然因果!”
刘伯温此时仍然心有余悸,震撼的后遗症不断涌现。
“不论如何,这两件事情发生得未免有些太过于蹊跷了。”
“这幕后主使者,必然是会心思缜密之人!”
对于刘伯温的这个看法,众人倒是认可的。
“不论如何,我还是觉得这幕后之人,应当就是湘王殿下了。”
徐达冷静分析道。
“毕竟在我大明境内,但凡敢在船身悬挂‘湘’字号旗,便只此一家,别无分店了!”
刘伯温斩钉截铁地说道。
李善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决定跳出来和稀泥、混淆视听了。
“我听闻,铁浮屠的盔甲造价过于高昂,光是骑手和胯下战马所着的甲胄,就能抵得上足足五十人的斥候装备了。”
“而如今正在秦淮河上驶过的战舰,即便是造价最低廉的那一艘,所需要用到的铸铁重量,也至少要五百铁浮屠的甲胄才行。”
“所以说,想要养这么大一支舰队,所需要的耗费的财力、资源,远比组建铁浮屠要多得多!”
听完李善长的这一席话,众人总算明白了过来,自已是何等的孤陋寡闻!
是何等的坐井观天!
即便是刘伯温,也下意识张大了嘴,一脸的难以置信。
至于宋濂、徐达,下巴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