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长剑而已,况且正好你还没趁手的长剑,不要推辞了。”
把长剑放到黄品的身旁,王昂沉声继续道:“在我看来一柄长剑都过于轻贱。
这会儿大军应该已经分左右两军向大河开动。
若不是牵连,这会儿你可能已经跟着大军进发。
唾手可得的劳功,就这么没了。”
黄品见王昂语气里满是愧疚,连连摆手,“你这么说了就没意思了。”
“你不在意,是你仁义,我若不提那无异于小人。”
用力抿了抿嘴唇,王昂对黄品笑了笑,“不过不用着急,劳功早晚都能得上。
而且这个时候你正好多与白玉练练军中技艺。
在边地用处最大的就是武技。”
顿了顿,王昂再次对黄品挑了挑眉,十分没正行的道:“你最好是连人带艺都给学到手。”
黄品自动忽略了王昂后边的调侃,犹豫了一下将白玉之前的推断讲了一遍。
毕竟不管是王离还是蒙恬,在历史上品性还都不错,没做过人神共愤的事。
两人分别是现在与未来的大秦中流砥柱。
该提醒王离的,还是要提醒一下。
听了黄品的分析,王昂撇撇嘴道:“或许蒙恬真是你这样考虑的。
可按劳功,你岂能只是只做个边地县尉?
另外你不知道从兄是压下我升任都尉之职,只升为军侯。
他虽为明说,但却明显是以此给你挣功。
如此这样,蒙恬还是不给半分颜面,你觉得是真为从兄好?
王家到了此时,其实根本不贪恋权势。
挣得是脸面,不愧于大父后人的脸面。
况且王家也不是蒙恬能用这种手段来调教的。
且走且看,到底是王家走得远,还是他蒙家走得远。”
王昂的态度让黄品心中一叹。
大家子弟的身份,既是动力也是压力。
真说不上王昂所说的是对还是错。
有句话人穷莫说话,位卑莫劝人。
他与王昂虽然有过命的交情,可毕竟地位不高。
就算王昂说得是错的,他也未必劝得动。
想到这,黄品无奈的扬了扬头,“不说这些心烦的。
你安排些人手,将地界划分好,看看能不能挖出乌薪来。
有了那玩意儿,冬日里就再不担心能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