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只管问我便好。www.huaxiangguji.me”
“您是秦国最为勇武的将军,不要脏你您的眼睛。”
“你的睿智,如同智者,说得话一定不会错。”
骚骚弄姿的学过塔米稚之前说过的话,王昂撇着大嘴对黄品粗声粗气道:“真是好威风的将军。”
黄品放下筷子斜了一眼王昂,“真是不容易,憋到现在才发作。
不过我昨夜就是拿你当军卒使唤了一下。
当初你可是拿着长剑架在我脖子上逼我去退敌。
我再威风还能威风的过你?”
王昂回忆了一下与黄品第一次相见时的场景,摸了摸短须,嘿嘿一乐,“你这么一说我心里舒坦多了。”
夹起一个烧麦也不嫌烫,直接一口塞进嘴里,王昂含含糊糊的继续道:“昨天跟那胡女掰扯完,天色实在太晚。
没问你说的那个反差是不是成了。
而且我光看你们两个跟动了情意的男女一样东拉西扯。
到最后才说了月氏与匈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嘴里的烧麦全都咽进肚子,王昂擦了擦嘴,“还有你问人家至亲问的那么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真是为了要钱?”
黄品并没有应声,而是将身旁的一摞木牍递给王昂示意他自己看。www.changhuai.me
昨天夜里使得手段,其实算是成了,也算没成。
他忽略了胡人的思维方式不但与他不一样,就连同时代的秦人也不一样。
不管是月氏也好匈奴也罢,其实都是强盗逻辑思维。
突然间对塔米稚太好,让她误以为是有求于她,反而端起了架子生出了别的心思。
后边将话再次软中带硬的说出去,才让塔米稚再次认清现实。
这个结果多少有些脱裤子放屁的意思,什么先抑后扬,红脸白脸的,没起多大作用。
没什么可跟王昂好讲的。
与这货说成了,还得继续瞎编是怎么个成法。
说没成,还得受到这货的一波嘲讽。
直接啥都不说,让这货自己去体会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使得这个手段也不算是一无所获。
在对待胡人上,有些时候大巴掌永远比使手段管用。
“你还真派人过去把这些给记下来了?”
快速翻看了几眼木牍,王昂惊呼了一句,目光炯炯的看向黄品,“把月氏的王室与士卿之人弄得这么清楚,你觉得真会对月氏动手?”
“都是猜测,到底如何要看上边。”瞄了眼木牍,黄品对王昂笑了笑,“不过不耽误咱们先做些准备。www.chuguangsx.me”
王昂低头再次仔细翻看了一阵木牍,当看到黄品亲自书写的那片时,目光猛得一凝,“部落百余,总口众约六十万,强兵约九万,妇兵十万。
月氏王直统兵数约半,其余为各王子分领。
其王子掌控之地与所辖部落,大者约十,小者约三。
其中交好者……”
念到这,王昂猛得抬起目光看向黄品,十分惊讶道:“那个胡女连这个都说了?”
“谁能主动说起这些。”
指了指木牍,黄品微微摇头道:“这是通过昨夜的闲聊,以及今日再次旁敲侧击的询问塔米稚和她的族人前后相互验证与对照出来的。
只是个粗略的数目,实际上肯定有所出入。
相互交好与相厌的那些王子,也只是根据塔米稚一人之言做得推测。
做不得准,只能当个参考。”
王昂咂咂嘴,“就算当面询问月氏王,恐怕他都给不出这么细致。
已经够骇人了,若是全都对应上,那你就成神了。”
低头又看了看木牍,王昂嘬了嘬牙花子。
他之前从没想到过会从一个人前后说的有用的没用的说辞中,能够推测出这么多的消息来。
哪个王子有多大的势力,掌控了几个部落,哪个与哪个关系最要好。
名字年岁喜好也都一并列了出来,可以说将整个月氏国的架子全都给打问了出来。
原本还满是迷雾的月氏,被看得清清楚楚。
想到这,王昂再次看向黄品,语气感慨道:“战阵上有所变也就罢了,心思也细腻的吓人。
你这法子不知道要抵得上多少细作多少年的经营。”
黄品撇撇嘴道:“你是只看贼吃肉,不看贼挨打。
我是被陇西侯不知道在胸口上点了多少次长铍才在战阵上有这样的表现。”
将木牍拿过来晃了晃,黄品对王昂挑了挑眉,继续道:“这可不叫无用的闲谈,而叫旁敲侧击或者是大数据。
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