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臂放下,黄品故意用冰冷的目光环视一遍各学之人,面无表情地继续道:“不过此次不会按抗令之罪处罚你们。
但这不意味着你们不会受到责罚!
也不意味着对你们是在姑息养奸!
也同样不意味着是在对你们自以为的法不责众在妥协。
更不意味我不敢杀你们!
而是念在你等都是饱学之人且成才不易,才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将手握在刀柄一把将长刀抽出,黄品露出不屑的表情,“若是觉得我在说大话吓唬人,尽管迈步出来试一试我这刀能不能斩下人头。”
将目光落在淳于越等儒学那帮家伙身上,黄品用鼓励的语气道:“其实这是一次名垂千古的好机会。
也是凸显我的暴虐以及大秦律法严苛的机会。
这么好的机会可千万不要错过了,更不该违背心中坚信的至理。
若是错过了,不但显不出某些人的忠信与对自己学说的扞卫,还要乖乖的听我安排。”
黄品目光的落点以及说得这番话,让除了儒学那帮人,其他几家之人全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再一次向淳于越投去厌恶目光的同时,也有胆大之人开始小声咒骂。
原本紧张到针落可闻的气氛,变得略微有些骚动起来。
黄品带着骑士过来,与原先预料的根本不一样,本来让淳于越十分惊愕与忐忑万分。
可没想到黄品居然没借此发难,没有治罪下来。
心里刚刚松了一口气,结果黄品却来了这么一手。
这简直是在杀人诛心。
这让淳于越的恼怒与羞愤暂时压制住了忐忑与恐惧。
将一直低着的头抬起,将目光投向黄品。
可刚与黄品戏谑中带着冰冷地目光相对视,淳于越瞬间想起宫宴那日被打的场景。
并且还感觉被打掉牙齿的地方,仿佛也有冷风在向嗓子里吹。
这让淳于越身体抖动了一下的同时,脑海中也划过这个半胡儿是真想杀他,也真敢杀他的想法。
并且这个想法在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只是两三个呼吸的工夫,淳于越因恼羞成怒生出的勇气便消散的一干二净,忐忑与恐惧再次弥漫在心头。
不但不敢再与黄品相对视,还猛得低下了头。
更不堪的是,所在之处的地上逐渐出现了水渍。
一旁搀扶着淳于越的邓行见状,眼中先是闪过一抹惊愕,随后变为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