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广虽不是县尉,但确是县尉下边最得力的卒吏。
担任卒吏这小十年,但凡阳夏傅籍上番的人,就没有不受其照拂的。
在阳夏的年轻一辈中威望极高,甚至隐隐只认吴广而不认县尉。
若说吴广没有野心,鬼都不会信。
不过黄昌对吴广的野心并没有什么不好的看法,并且也认为这是男子该有的样子。
有本事就该得以施展,总窝在阳夏可出不了头。
此外,黄品也传信过来想要黄氏的人再去得多些,甚至隐隐有多多益善的意思。
但黄氏一家能有多少男丁,都把傅籍的送去,好不容易闯下的祖地就要败落。
况且都聚到一处,于黄氏也没有益处,在多地开枝散叶才能使黄氏延续的更为安稳也更为长久。
原本就打算着找机会从交好的几家里要些人去九原。
心里早就对因为诏令与传闻而聚过来的各家青壮乐开了花。
只不过是他们一喊便应下来,人情送得可就不会让人那么在意。
而连吴广都要承情,其他人就更不必说。
在吴广笑着说完,黄昌微微颔首道:“你的性子都知晓,打定的主意很难更改。
你又是个有志向的,更不会拦着你去搏得功勋。”
顿了顿,黄昌抬手拍了拍吴广的手臂,压低声音道:“平日里黄家小子没少受你照拂,我会单独为你写封谏信。
不过安登君会不会照拂,这个我可说不准。”
听了黄昌这个承诺,吴广眼中闪动着兴奋,立刻抱拳道:“不管安登君会不会照拂,广都谢过黄公肯舍面举荐,且这份情广也记在心里。”
黄昌先是哈哈一笑算是应了吴广的承情,随后捏了捏胡须,将目光投向各家的青壮,“黄家可不是得势便不认人的人家。
只要你们家中长辈与县庭放你们走,别说是传信,我亲自带着你们过去都无妨。
都别杵在这,赶紧回家与长辈至亲去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