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氏人安稳的太久了,把骨子里的血性已经丢得差不多。
若是在败给匈奴人的时候就看清这一点,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目光环视了一眼四周,黄品脸色发苦道:“廊地到手的实在太快,治理起来要费一番大功夫。”
蒙毅沉吟了一下,摇摇头道:“各有利弊。
对月氏若真按你之前以商控国那样,大秦于国力上固然可以得到积攒。
可月氏人见了咱们战阵上也开始以骑士为主,不会没有防备。
对重骑更是有所效仿。
那个时候再动兵,未必就比现在容易。”
顿了顿,蒙毅望向咸阳的方向,沉声继续道:“你领兵的时日不长,很快就能习惯咸阳的安稳。
既然知道难处在哪,现在就开始收收心思。
把力气都放在如何帮陛下如何治国,如何治理河西上。”
黄品点点头,又摇摇头,“您不说我也会这样去做。”
顿了顿,黄品挥手让身旁的短兵向远处散了散,轻笑着道:“兄长与您给咸阳的传信,看似是把该圆的都给圆上。
可有些人到了河西,很多事情是瞒不住的。
说得再直白些,河西这块肉太大。
容不得我再指手画脚。”
迎上蒙毅的目光,黄品极为坦然道:“全得靠您斡旋。”
蒙毅撇撇嘴,“你那心思真是没谁了,总把人想的那么龌龊。
你得的是灭国之功。
知不知道这样的功勋意味着什么?!
在回到咸阳前你是安登君是郡尉,到了咸阳后你至少是类似李信那样的侯爵!
谁会,又有谁敢堵住你的嘴?! ”
用力翻了一眼黄品,蒙毅嗤笑道:“再者,让我去斡旋,你也得说说你的打算啊。
你那心思不说,哪个能猜得到。”
黄品摸摸鼻头,嘿嘿一笑,对蒙毅应道:“很简单,从内史郡往河西多迁些口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