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华的威胁还是很有效果的。www.shuhaimanyou.com他可是浙直总督,更是右副都御史,这些小小的生员的前程,对他这个浙直总督来说,还就真的只是一纸文书的事情,赵文华的话还是很有震慑力的,这些生员,大部分不过是些寻常的学子罢了,很多人也是被忽悠过来的。
现在赵文华以总督之尊严厉警告,不少人还是萌生出了退意,唐顺之也率兵到了,赵文华赶紧叫来唐顺之,两位督抚大员坐镇,陆绎的心才放下来,将门外的事交给徐文壁,赶紧进去向朱载坖汇报。
没想到朱载坖正在着甲,正是李妃临行时给朱载坖带上的岐阳王李文忠的甲胄,陆绎说道:“殿下不必如此,赵制军、唐都宪已经赶到了想来这些士子们很快就会散去了。”
朱载坖冷笑一声,说道:“要是此事这么好解决,当初就不会有左顺门之变了。”
果不其然,本来在赵文华的厉声呵斥下,不少士子有些动摇了,但是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赵文华心里暗叫不好,他也是从生员过来的,怎么会不知道这帮生员最是热血,往往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www.fengyuss.me
果不其然,随着正气歌的声音响起,这帮士子们又开始激动起来了,他们高喊着正气歌,要见朱载坖。赵文华和唐顺之也立刻指挥军士们上前,不准他们接近按院,徐文壁也指挥锦衣卫们紧张的列队,不过军士们又不敢对他们出手,只能推搡在一起。
这时候,按院的大门打开了,身着甲胄,佩戴成祖佩剑的朱载坖在红盔将军和一众锦衣卫的扈从下出来了,红盔将军们厉声喝到:“肃静!”
士子们这才安静下来,赵文华、唐顺之等人向朱载坖行礼,士子们也向朱载坖行礼,唐顺之一见朱载坖身着甲胄,就知道今天的事恐怕无法善了了。
赶紧向自己的亲兵问道:“快去问问戚总戎到何处了?”
朱载坖笑着问道:“你们寻孤何事啊?”
有个生员说道:“向殿下要个公道。”
朱载坖脸上笑意更加浓厚了,笑着说道:“哦,公道,什么公道?”
朱载坖说道:“这就是你们要公道的方式是吧,孤知道你们想说什么,孤不会准允的,你们要么散去,要么嘛。www.caocaowy.me”朱载坖猛地拔出成祖的长剑,厉声说道:“那孤就免不得用这把成祖皇帝昔日所用之剑荡平魑魅魍魉了。”
这时候戚继光率领浙兵赶到,大批官军赶到,面对官军的刀剑,这些书生终于知道朱载坖不是玩虚的了,朱载坖看着这些士子们,问道:“想要挟孤,你们大可以试试,孤的宝剑是否锋利!”
朱载坖大声命令道:“陆绎,这其中定有人在其中勾连,把其中跳的最厉害的狂徒给孤找出来。”
锦衣卫和这帮士子们搞了半天,当然对着其中跳的最厉害的看的十分清楚,他们都是锦衣卫中的好手,要是连这都不会的话,那就别吃这碗饭了。
在陆绎的指挥下,十多个穿着斓衫的士子们锦衣卫拉出来了,朱载坖看都不看他们,当即下令道:“将这一干目无法纪,为逆贼张目的狂徒就地正法!”
这下不光士子们被吓坏了,连赵文华和唐顺之也吓坏了,大明朝不是不能杀读书人,嘉靖自己庭杖打死的官员就不计其数,但是庭杖打死和就地处死毕竟还是不同的,而且朱载坖并不是皇帝,他们毕竟有个生员的身份,而且这些生员后面往往是苏州的士绅,要是真的把他们都宰了,那朱载坖和他们的仇就算结大了。
赵文华说道:“殿下,这帮士子固然有罪,但是宜交地方州县审断即可,殿下何等金贵,与他们计较岂不是失了身份。”
唐顺之夜苦劝道:“殿下,何必要大开杀戒啊。”
朱载坖转过头来,对着两位大员说道:“哦,两位都这么看?”
赵文华和唐顺之赶紧点头,朱载坖对陆绎说道:“既然是赵制军和唐都宪为他们求情,孤可以放过他们一马,不过此事孤想不会是空穴来风吧?是谁在幕后主使,给孤交代出来,否则孤今日定要大开杀戒。”
陆绎指挥锦衣校尉上前,抽出绣春刀,陆绎说道:“殿下的话,尔等听清楚了吗?说出幕后主使,便可活命,若是还冥顽不灵,明年的今日就是尔等的忌日。”
被锦衣卫抓出来的这几个人虽然浑身发抖,但是还是不说出幕后主使,急的唐顺之上前说道:“钢刀及颈,尔等还在思量什么?莫非真的要到地府去后悔吗?”
朱载坖笑笑说道:“唐都宪,看到了吗,这帮人就是冥顽不灵,不痛下杀手不行。”
朱载坖随即下令陆绎行刑,锦衣卫的绣春刀闪过,颈中鲜血溅出数尺,无头的尸体突然倒下,只剩下失去身体的头颅在石板铺成的地面上碌碌的滚动着。
朱载坖冷声说道:“孤奉陛下圣谕,到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