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无锡屠户游葫芦借得十五贯,喝得醉醺醺的,回家后和继女苏戍娟开玩笑,戏称是卖她所得,苏戍娟不愿为奴,连夜出走投亲。
当地无赖娄阿鼠潜入游家,杀死游葫芦并盗走了十五贯钱。苏戍娟路遇客商陶复朱的伙计熊友兰,两人同行。众街坊发现游葫芦遇害报官后,公差连忙追赶,抓住了苏戍娟和熊友兰。
尽管苏戍娟说明自己是去高桥投奔姑母,熊友兰也说自己是过路人。但众人还是半信半疑,杂在人群中的娄阿鼠却一口咬定“人在赃在”,游葫芦为熊友兰和苏戍娟杀害。由于熊友兰身上正好带着十五贯钱,众人便认为人赃俱获,于是将熊友兰和苏戍娟二人扭送县衙。正好,过于执升任常州府理刑,审理戍娟和友兰一案,又将二人屈打成招,判为死罪。
苏州知府况钟受命监斩两对年轻人,却在城隍庙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两野人各衔一鼠,案前长跪,作哀泣状。
况钟由此受到警示,行刑前,两对年轻人鸣冤,况锺发现两桩案子疑点重重,决定暂缓行刑,连夜求见南直隶巡抚周忱,为四人请命,要求复审。周忱虽则昏庸,不愿劳烦,但仍感其恳切,遂以半月为限,令其查明案情。
于是况钟星夜赶往淮安,到冯、熊两家仔细勘察。结果在熊家,他发现了一个老鼠洞,掘开一看,竟然找出一只掺有鼠药的面饼和冯家丢失的十五贯钱。于是,锦郎遇害一案真相大白,“凶手”原来是老鼠!
况且接着赶赴无锡县,审理游葫芦一案。由于游葫芦被杀一案已经过去许久了,一应证据都已经湮灭了,况钟虽然怀疑娄阿鼠,但是并无实证,况钟于是假扮测字先生,在城隍庙诈娄阿鼠。
况钟为娄阿鼠测字。此时,娄阿鼠的心理是非常矛盾而复杂的,一方面,他做贼心虚,唯恐测字灵验,罪行暴露,因而小心谨慎,支支吾吾;另一方面,他又真切地希望况锺确实神机妙算,指点他逃脱惩罚,因此,他又不得不在遮遮掩掩中透露一点真实的情况。
而他所测的字,正是“鼠“字。对此,况钟洞若观火。他以老鼠的种种特点比拟娄阿鼠,随机应变,步步紧逼,既合乎测字的规律,又语语击中娄阿鼠的心病,俨然一个经验老到的江湖术士。
首先,他让娄阿鼠说出用“鼠”字占卜的是官司,接着又在“鼠”字上大作文章,说该字笔划是双数,属阴爻,而鼠又属阴,因此是阴中之阴,卦象隐晦,一时间看不清楚,很难判断。
其实,在这里他巧妙地设了一个套,目的是诱使对方透露更多的信息。急于测知吉凶的娄阿鼠自然看不透其中奥妙,晕晕乎乎地往套子里钻,说出是害怕官司缠身。况钟更进一步问他是代占还是为自占,他自然不敢明说,更不肯承认。
然而况钟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立即指出他是其实是自占,并利用老鼠为十二生肖之首和善窃的特点,指出他为“造祸之端”,一针见血地指出官司其实源于偷窃。娄阿鼠没想到被突然说中心事,一下子就呆了。不等他反应过来,况钟又逼进一步,借“游”与“油”的谐音,指出他偷窃的人家其实姓游!
娄阿鼠情急之下,震惊不已,满面灰色,心理防线被彻底摧毁,只好如实坦白自己的案情。
到这时候,他不仅对况锺佩服得五体投地,深信不疑,甚至还很可笑地将逃生的希望都寄托在况钟身上。于是,况钟顺水推舟,请君入瓮,让他上了自己的船。在此之前,况钟已经调兵遣将,在浒墅关埋下了伏兵。于是,生性多疑的娄阿鼠糊里糊涂地自投罗网。
况钟发现熊氏兄弟的冤案,他甘冒降级的处罚,不顾巡抚的拒绝和斥责,据理力争,并以官印为质,不怕丢乌纱帽。为了复勘案件,他不辞辛劳,亲赴淮安、无锡等地踏勘,最后在私访中查出真凶,平反了原先的冤案。
朱载坖此时把十五贯拿出来,一方面是况钟在苏州名声极好,即便是现在苏州百姓依然年年祭祀况钟。
况公祠在道前街西美巷,本是况钟丁忧期间读书会客之所,况钟在任13载,积劳成疾,正统七年十二月病故于苏州府衙任所后,百姓就将此处改建为况公祠,年年祭祀。
朱载坖到苏州后,还未祭拜过这位大清官,这次和汪道昆写出此戏,朱载坖就准备在玄妙观上演,同时,朱载坖还与赵文华、唐顺之、汪道昆、王崇古、林懋举等人一起祭拜况公祠。
朱载坖和一众官员们祭拜了况公祠后,朱载坖以裕王的名义邀请祝、吴、徐三家一同到玄妙观观戏。
祝续接到朱载坖发的请柬,就知道宴无好宴了,之前他派去联络吴、祝两家的仆人不知所踪,祝续就知道他们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