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器宇轩昂,必有宰相之资!”
李适之拍着李瑄的肩膀。
李霅虽长子,却能力平平。
四子李季卿有才能,但优柔寡断,沉浸于经学之中,难至宰相。
李琦和李琅,李适之更不放心。
现李瑄脱颖而出,李适之寄予厚望。
父子二人又小饮一番。
……
“喝……”
又一日,清晨。
天刚亮,李瑄就拿着一杆丈八长槊,对虚空突刺,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
李瑄在训练用槊的技巧,集中力量,爆发于一点。
大唐的敌人,也有铁甲背身,真正的猛将,必要学会善于马槊。
当然,李瑄也学有枪的用法,一旦陷入持久战,长而笨重的槊,无稍短且灵活的枪好使用。
“七兄,好厉害!”
一名穿着黄色襦裙,清丽灵动的少女从仪门探出头,并拍着手掌跳出来。
李瑄的姐姐们都已出嫁,少女是李瑄唯一的妹妹,李玉莹,比李瑄小三岁。
见李玉莹来临,李瑄怕伤到她,将槊收势,二十多斤重的马槊,被李瑄随手丟到数米外的武器架上。
“玉莹找阿兄何事?”
这两个月,李玉莹虽然来过不少次,但一般都是要一些钱,偷偷找其他士女玩。
李适之封爵为县公,接受赐田,今又有宰相的俸禄,所以家底丰厚,李瑄作为家中唯一未及冠的儿子,月钱不少。
“听说洛阳有一种黄色的牡丹,清香宜人,为天下最美。请七兄帮玉莹摘回来,玉莹要在斗花会上,将她们都比下去。”
李玉莹水盈盈的目光,充满希冀地看着李瑄。
“长安距离洛阳,数百里远,骑马来回也得好几天,即便阿兄把那黄色牡丹摘下来,回来也已枯萎。”
李瑄对李玉莹敷衍道。
他哪有闲心为一朵牡丹花,跑到洛阳。
斗花,是长安士族女子的一种游戏。
春时斗花戴插,以奇花多者为胜。
在李瑄看来,这就不是李玉莹玩的游戏,凑个热闹就行了。
“七兄骗我,长安的花市,有来自天涯海角,据说辗转数月,到长安后依然盛开。”
李玉莹没有那么好哄骗,抓住李瑄的衣袖,摇晃着说道。
“父亲不让我出远门,你要能说服父亲,我就去洛阳帮你寻找黄色牡丹花。”
李瑄把李适之抬出来,他有的是理由去搪塞。
虽然李适之疼爱李玉莹,但她不可能说服李适之!
“哼!七兄欺负玉莹年纪小。”李玉莹哪敢去找李适之,连其他兄长都不敢去。
也只有李瑄与她年纪相差不大,所以比较依赖李瑄。
“斗花之会,又非一年?阿兄迟早会去洛阳。洛城不但有黄色的牡丹,还有紫色、蓝色、黑色的牡丹,雍容华贵,国色天香。届时一定将它们带回长安,栽种到家中。”
见李玉莹失望,水汪汪的眼睛像是要哭出来一样,李瑄沉吟后,向她安慰。
“好吧!我相信七兄。”
李玉莹没有再闹,转为笑颜。她幻想着来年带着五颜六色的牡丹,去和其他士女斗花。
就在这时,裴晃、裴胄叔侄又从后门,来到李瑄的院落。
他们还未进入仪门,声音就已经传来:“七郎,今日好天,出长安游玩!”
“可以!”
本来李瑄想要婉拒的,但想到前天他们一起去灵翠楼,颇有义气。
来到这個世界两个月,还没好好游览过。
“七兄,我也要去玩了。”
李玉莹说完,不等李瑄回应,扭头跑出后花园。
“七郎,选上矮马,带上你的仆从,另外把左相公的好酒弄点。”
李瑄换一身衣服,招呼裴晃叔侄出门的时候,裴晃拉住李瑄,向他说道。
“何意?”
李瑄不解,出去游玩,怎么还带仆人带酒?
“七郎不知吗?这几天是看花马的日子。现不少公子侠少,都在长安内外游饮。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很是尽兴。”裴晃纳闷地反问。
他们能从小到大玩到一起,是因为他们都有一种侠风。
盛唐尚武,士族子弟多有轻侠之风,连王维、李白这种大诗人都有任侠之气。
“看花马?”
裴晃这么一提,李瑄就想起来了。
看花马和士女斗花差不多。
每岁春天,花开正盛之际,长安的游侠、贵族公子,会呼朋唤友,骑着专门游览风景的矮马,饰以锦鞯金鞍,在长安内外花树下来往,仆从携带美酒和酒皿跟随在后,一旦遇到好的花